“你们丰里村没有,我们村有。”就在这时,谢家院门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中年男声,众人齐齐朝外看去。
出声的是一位穿着粗布短打的老汉,年约五十,脸上遍布着沟壑,黄黑的脸上微微带着笑意。
身后还跟着约十来个汉子,都穿着带补丁的衣裳,随着老汉一起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周宁的爹周广德。
周广德走进院子后,先是摸了摸谢景行的头,笑着说:“我外孙看样子是真的大好了。”然后才开始对着村长道:“今个儿我们村里有人恰好回娘家,跟我说了周宁的事儿,我便不请自来了。”
原来周家村里有女孩嫁到了丰里村,今早知道了周宁的事儿,匆匆忙忙赶回周家村,告知了周广德。
周广德听说后,立即召集村子里有空闲的几个青壮年赶来了谢家。
两村离得不远,赶过来也没花太长时间,恰好赶上。
周广德在周家村甚有威望,见谢定安一家被丰里村众村民排斥,便说:“既然你们丰里村容不下定安一家,那便把他们户籍划出来,迁去周家村,周家村的宅基地可多的是,大伙儿说是不是?”回着问带过来的周家村民们。
“是啊。”
谢景行看周广德和村长说话,心下大定。
果不其然,周广德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接下来的事儿。
村长问了谢定安的意思,见他也同意,和周广德商量着三日后去把户籍落实。
户籍之事商量好了,周广德沉着的脸勉强带了一丝笑意,不过只是一瞬很就又不见。他又将眼神移向谢阿娘和谢小妹,最后落在了谢族长和村长身上,语气沉沉:“风里村的人还真是大度,险些害人性命你们都不在意,可老头子我是个小气的,我儿子和孙子现在还躺在床上,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谢阿娘脸色大变,欲要胡搅蛮缠。
周广德隐隐带着狠厉的眼神移向她,谢阿娘一时被吓住呆愣在原地。
“若是不处理就别怪我出了你们丰里村就同人说说,连哥儿嫁到你们村都落到这个下场,看其他村子还愿不愿意嫁闺女哥儿过来?”
谢阿娘和谢小妹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她们再无知,也知这事关系到一村之人的命脉。
边上围着的众村人更是脸色巨变,此事可攸关他们切身利益,不少人家中汉子可还未曾娶到妻子呢。
就连谢族长此时也再不敢再偏袒,躲过了谢阿娘求助的视线。
村长被人威胁虽有些不悦,可此事确实是谢阿娘和谢小妹做的不对,他沉吟片刻道:“既如此便罚谢阿娘和谢小妹跪祠堂一月,再在村中磨坊中做苦力半年。”
谢阿娘和谢小妹只听前面半句脸上就升起了恐惧,她们可还记得前几年村中有一小子偷盗,被当场抓获,本是要被逐出村的,可有家中长辈求情,最后被罚跪祠堂半月,一个汉子一月后从祠堂出来都是被人背着的,还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丢了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