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自是厉害,但堂下的,也不排除一些特殊的邪祟,或是怨气极重,或是机缘巧合,或是身居恶地,有着惊人的法力与凶气,真较量起来,堂上的也得退避三舍。”
“当然,这里面也有穿鞋怕光脚的道理,堂上的有几个敢拼命的?”
“但是,人家既然在堂上,便是有来历的,或是曾经被朝庭封过的,或是民间自发祭拜,又得了曾经的朝庭认可的。”
“当然,也有很多,本就是十姓封的。”
“这些堂客各有来历,有的庇佑一方,有的功德加身,有的可保一地风调雨顺,倒不一定都擅长降灾斗法,可他们都不好惹却是可以肯定的。”
“混江湖的都知道不惹有官身的,咱们转生者去对付堂客,那不是疯了么?”
“……”
这一番话,倒是把刚刚还兴冲冲的地瓜烧都说的沉默了。
保持了沉默的白葡萄酒小姐,也缓缓的开口,道:“不得不说,二锅头担心的其实也对。”
“若只是几个憋宝人,其实不难对付。”
“说白了便是烧香人,主人为邪祟时,他们便是烧香人,负灵门道,主子得了香火,他们便也摇身一变,成了庙里的烧香,但说到底,都是伺候自家主子的人。”
“对付他们不难,甚至,他们背后的五煞神,虽然难缠,但也不至于被我们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只是这五煞神身后所代表的规矩与禁忌,呵呵……”
“……”
在她说出了现在这些话时,胡麻便知道自己等了一晚上的机会,已经来了。
“我明白二锅头老兄的担忧……”
深呼了一口气,他慢慢开口道:“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的风险,只是,我更知道机会难得的道理,咱们转生者做事小心,不是不想进步,只是总担心会招惹上一些麻烦。”
“但偏偏,本事涨了,每进一步都极为艰难,一个小物件都可能绊住了脚,便如白葡萄酒小姐现在需要什么,我知道。”
“二锅头老兄现在需要什么,我同样也知道……”
“……”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地瓜烧已经起了点期待:“我呢?”
胡麻直接跳过了她,道:“也正因为我知道这两件东西有多难拿,所以我在遇到了这个机会之后,便忍不住要来给两位讲一下了。”
“五煞神自是堂上的,凶名也有几分,但如今,却恰是除掉他的最好时候,且没有风险。”
“……”
没有风险几个字,他说的极为肯定,不容置疑。
这却一下子让在场的几个人都疑惑了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居然白葡萄酒小姐先开了口:“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知道一些消息。”
胡麻淡淡道:“而要说出这些消息来,便又要牵扯到一些隐秘。”
“这隐秘对转生者来说,或许已不是一个大人情便能偿还得了的,诸位确定要听么?”
“……”
说完了,便微微停顿,等着众人离开。
早先他见二锅头这样做过,一个内部消息抛了出来,对其他人来说便是一个大人情,自己可以讲,但要不要领这个人情,当然看你愿不愿意留下。
当然没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