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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没有太多顾虑,心也不够柔软。

姜善接着道: “朕想娶谁,想立谁为后,由不得谁来置喙,如果谁再敢质疑朕的决定,只管去撞柱,为朕的婚服添一抹新的色彩。谁再提断子绝孙四个字,朕让他全族断子绝孙。”

暴君,当真是暴君!这是整个朝堂官员的心声,然而他们现在就是锯嘴葫芦,谁都不敢在皇帝面前多说半个字。

往好的方面想,皇帝要断子绝孙,日后后悔了,那他们也劝过了,总不能现在拿自己的命去拼。

反正要是过得不好,哪哪儿造反了,一国覆灭,改朝换代,那他们也没有办法。

姜善这边解决了,西凉越檀那边也没有让自己自己的小夫君操半点闲心。

不同于姜善的暴君形象,越檀除了在处理太后事情上稍微铁腕一些,平日里总是十分温和,每次都能细心听取朝臣意见,不会自己胡来。

可是在这一次看起来十分荒谬的事情上,新帝却固执己见,展现了同往日完全不同的冷酷一面。

因为越檀的太过反常,有人便猜测,是不是当初和太后那次一样,有人狸猫换太子,换掉了他们的国君。

但从别的方面来看,又看不出什么区别来,朝臣们便把希望都寄托在那位立下赫赫功劳的老国公身上。

老国公再一次地秘密见了新帝,他沉默许久,十分心痛地问: “你当初放虎归山,是不是因为同他已经有了私情。”

他的孙儿心软,所以为了情谊,把那个年轻少年郎放了回去。

尽管姜善样貌英俊,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女人,老国公还是把姜善当成了狐狸精。

他怪自己一时间眼拙,没有发现这两个人的暧昧之情,不然早知当初,他一定要把姜善弄死在西凉境内。

越檀道: “我同他的情谊,的确是起于几年之前,但是我们之间,光明正大,也昭告过天地,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担不住您这私情二字。”

反正亲爹娘都死了,而且皇家比较特殊,皇帝最大,就算老国公是他的外祖父,那也是君臣有别。

作为臣子,老国公只能劝解,而不能以长辈的身份压他。

越檀轻笑一声: “我是什么性子,外祖父最是了解不过。我如今所求,不过是同姜善成婚,若是外祖父觉得不妥,那我便将西凉拱手相送,将我和西凉都作为礼物,送给大周国君。”

“你敢!”

“朕有何不敢?”

老国公和外孙对视半晌,最终选择妥协: “那若是有朝一日,他背叛了你。”

“这点你且放心,若是有朝一日,我自会亲手结他的性命。”

老国公最后退了下来,出去的时候,神色像是苍老了十岁。

他的外孙戴了一张假面具,他也跟着被蒙骗了,忘记了这孩子实则是个极其冷血冷心之人。

要知道当年他的亲生女儿,他的外孙的生母死去的时候,他也不见越檀有半点伤心之态。

这孩子从小就像是游离在人群之外,和西凉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也就是后来琢磨着这样会让人害怕,他很快学会为了伪装,戴上了一张虚假的面具。

面具戴久了,就好像是真的一样,老国公也误以为,外孙真的成长为一个温和的人。

也对,天家向来残酷,能够在生母早逝,继母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还在这个宫里好好生长,并且博得那个凉薄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