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李漠向邀请几个老臣新臣一起赋诗饮酒,被邀请的人喜气洋洋,收拾得“花枝招展”盛装出席,没有被邀请的人伤心落魄,在家哀哀戚戚,还要写几首不被重视的“怨诗”。
有时候,大臣们的心理活动和皇帝后宫妃子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这次的诗酒盛宴甚是随意,直接在蹴鞠场上摆桌子,没什么规矩,主要是开心,凡是被邀请的大臣们也可以带家眷过来,这道命令一下,几乎所有被邀请的大臣,只要是有儿子的,都带了几个过来,好像皇帝看顺眼了哪个,将来就会仕途顺利了一样。
李漠特意吩咐祁玉去把九王接过来,祁玉挑了两个长相和蔼的侍卫去接人。
祁玉深知,九王要去,那太后必定会不放心地跟着去,因而祁玉便直接先去给太后请安。
他被内侍们领着进了屋中后,一抬头,就看到了这样诡异的一幕。
太后抱着毛色越发柔亮的小黑狗崽子,和陛下新封的美人,融洽地一起唠嗑。
从窗户里透过和煦的阳光下,太后一边绣花一边八卦: “原先崇安侯对他夫人也是深情似海,那年遇刺还替她挡了一刀,可惜后来他夫人人老珠黄,崇安侯那样深情的人居然也移情别恋,爱上了他年轻貌美的儿媳。”
兰美人撸起袖子轻轻松松地单手开一个核桃,还不忘惊讶道: “天呀,还有这种荒唐事,啧啧啧,我可听不了这等腌臜的事情,后来呢……”
太后笑道: “后来父子反目,儿子出家做和尚了,结果崇安侯依旧不知悔改,天天往勾栏院跑,昨个儿喝醉酒没穿衣服跑出来,被巡逻士兵逮了回去。”
兰美人忍俊不禁,又咣叽一声给太后砸了个核桃,掩面轻笑。
太后羡慕道: “同为女子,你好大的力气,哀家就喜欢你这样的。”
兰君尧生得雌雄莫辨,太后看他的第一眼就认错了。
祁玉缓了缓神儿,走过去请安道: “太后,陛下让臣接太后和九王去赴宴。”
太后冷声道: “不去,九王殿下身子不爽,哀家也头疼。”
祁玉看了一桌子的瓜子皮儿,觉得太后应该是磕了一上午的瓜子,把脑仁给磕疼了,他为难道: “太后,您说身体不适,那便请九王单独前去。”
太后蹙眉: “你没有听到哀家刚才说什么吗?”
兰君尧见状忙对太后道: “太后,咱们去吧,吃了一上午的瓜子儿,太上火了,出去吃些清淡的食物也好。”
祁玉恭敬地垂着头,在心里忍不住地想: “天啊,今天陛下好像说要吃火锅。”
太后高贵冷艳地摆手: “阿尧,你初来乍到,很多事情你不懂。”
兰君尧看了祁玉一眼,在太后耳边轻声道: “太后,听说今天陛下宴请的大臣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还有许多新任的官员,九王殿下常年不见人,怎可向大臣们学习。”
他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