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简与单慎打了个好配合!
这两人一定要赶在他的前头,莫不是顺天府里掌握到了什么?
英国公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往后退了一步。
早知道顺天府的手脚这么快,半夜里就该做出应对了,而不是心存侥幸,现在再知会朱驰不晓得来不来得及……
英国公在立刻回去安排事宜与赌一把之间迟疑了一瞬,那小内侍便已经往里头递话去了。
御书房里,气氛十分凝重。
圣上接了徐简递上来的案卷,越看,眉心郁气越浓。
曹公公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大口喘气。
徐简敛眉,恭谨道:“目前阶段还都是口供为主,没有旁的证据,只是兹事体大、牵扯又多,便没有在朝会上提出来。”
圣上抬起头来,锐利的眼睛直直看着徐简:“以你之见,那女子的口供有几分可信?”
“最先喊出金砖的是那几个贼,若不是笃定有利可图,他们不会去挖,”徐简道,“而若非通过他们,也不会知道朱骋与此事有关。
都说民不与官斗,李元发只是一介商贾,他自己都进大牢里了,没点儿关联,莫名其妙去扯朱骋做什么?
他奉朱骋的指示,带人去老实巷挖金砖这点,应该是事实错不了。
至于金砖变成了禁书,其中已经十年过去了,内情恐怕只有找到那王内侍才能确定。
依那外室说法,主子当年离开京城,王内侍埋金,推断出那主子为先帝四子李汨,臣以为思路上是没有错的。”
圣上阴着脸,看向曹公公:“四哥身边好像是有个姓王的内侍吧?”
曹公公回忆了下,道:“那位身边的大内侍记得是姓葛,葛公公他……是了,他认了个侄儿,就是姓王的,鞍前马后很是听话。”
徐简抿了抿唇,暗暗想着。
这一大家子,都挺爱认亲的。
“那位离京时,先帝允了葛公公陪侍左右,其他人手处置的处置、遣散的遣散,”曹公公又道,“不过,既是侄儿,正好能替葛公公处理些不方便的事儿,埋金确有可能。”
“埋金,埋了又挖,朕那位四哥看来是没消停,”圣上骂了一句,与徐简道,“朱骋药倒他妻子的方子是王内侍给的?”
徐简回着话。
曹公公见外头小内侍探头,便出去问了声,又进来禀了:“英国公求见。”
“让他进来,”圣上正在气头上,“朕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话可说!”
英国公进来了,二话不说,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双手奉上请罪折子,哭丧着脸赔了好大一通罪。
圣上翻了翻他的折子,便丢在了一边。
“爱卿大把年纪了,为了儿子来跟朕认错,朕看着都于心不忍,”他压着心头火气,没有与英国公打开天窗说亮话,“回去吧,人命官司顺天府该怎么断就怎么断。”
英国公颤颤巍巍起身,退出去了。
徐简看他这架势,心里啧了声。
圣上不想打草惊蛇,但徐简观英国公的反应,对方已然从圣上的冷淡里明白了什么的样子,便没有继续装样子、让走就走。
当然,这也进一步验证了英国公绝对是参与人。
听见圣上唤他,徐简集中精神,仔细应对。
“哪怕掘地三尺都要把那王内侍找出来,至于朕那四哥的下落,尽量搜寻,”圣上交代着,“朱骋与废皇子勾结,这是死罪,必须让他开口。”
徐简应下。
“那孩子在牢里?”圣上指了指曹公公,“你亲自去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