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话吧,我去给你买药。”祁硕走时又将林琛身上的被子往圆裹了裹,活像一颗大粽子摆在床中央。
祁硕下楼在最近的药铺买了一大包感冒药,回到家他拿着胶囊药粒端着温水递到林琛手边。
“擤!擤!”林琛双臂抖开被子又合上,笑着说,“真有病了。不过是个意外。阿嚏!”
“吃药吧,吃不好了带你去门诊挂水。”祁硕将手心药片喂到林琛嘴里。
林琛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听见要挂水,几粒药瞬间卡在嗓子眼里,他剧烈摇着头干哕了几下,“不去!坚决不去!”
“药吃好了就不带你去。”祁硕将一个细管扎进口服液瓶里,“像小孩一样。”
林琛乖乖点头喝着,“嗯嗯。”
午饭是祁硕随便煮的臊子面,吃面时林琛咬一口面条擤一次鼻涕,“妈的,堵天灵盖了。”
“你别那么使劲擤,鼻子擤破了。”祁硕实在看不下去拿走了桌上的纸,“也不怕鼻涕掉碗里。”
林琛的手伸到祁硕面前,“给我给我。不然上不来气。”
“早知道昨天不去了,回来还那么折腾。”祁硕皱着眉头有些内疚地说。
林琛轻松一笑,“小感冒而已,吃两天药就好了。”
“饭后再把药吃了。”
“嗯。”
祁硕盯得紧林琛吃了整整一周的药,之后感冒症状好了很多腿也不疼了,就是一直有鼻涕,他每天上课都带一大包纸,下课再捧着一大团纸丢垃圾桶里。
组胚课陈文轩坐他旁边嫌弃地说:“鼻涕飞天上去了!”
“擤!飞你嘴里。”
中午祁硕先下课在花坛里等林琛从实验楼出来,林琛胳膊里夹着本图册,手掌捂着耳朵来到他面前。
祁硕接过书问:“捂着怎么了?”
“有点疼。”林琛用小拇指掏了下,“昨晚就疼,睡醒更疼了。我现在转个头,脸疼脖子疼。”说完林琛朝侧方偏了下头,“嘶——疼!”
“你等会我,先别用手掏。” 祁硕说完就撒腿跑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包棉签。
他们一块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太阳光照着林琛耳廓,祁硕用棉球帮林琛轻轻掏了一下耳朵。
从耳道里出来的棉球上沾着血。
“有血。”
“啊?”林琛惊恐地侧过头,第一反应说,“我靠我不能聋吧!”
祁硕说:“不能不能。你除了疼,还有别的感觉没有?”
林琛摇头,“就疼,下课那会吃了个口香糖,都牙疼。”
“下午请个假,去医院。”
“行。”
附属医院里祁硕挂好耳鼻喉的号,林琛坐在检查室里做了一个耳镜,大夫看着内耳道的成像熟悉地说:“发炎了,鼓膜炎。还挺严重,建议住院。是医学院的吗,你大几了?”
“大一。啊?住院!”林琛坐着抬头瞪大眼看着大夫,猛地抬头耳朵一抽半边脸都疼。
“老师,能,不住吗?”林琛捂住耳朵小心翼翼地问。
大夫哼哼地笑了一声反问:“你不是医学院的吗,你说呢?”
祁硕连忙捂住林琛的嘴,“住!您开单子,我去交钱。”
“你是家属吗?”大夫问。
“嗯。”祁硕点头。
“行,交完费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