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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昼明为何能及时赶到救她,她醒来后并没有深想,只下意识她以为是碧绡将他找来的。

可却忘了,祁昼明白日里向来不在府中,她都寻不见他人,碧绡又能去哪里找?

只有可能是当时他本就在康王府中。

可他分明不在王府的宴请之列。

更何况,宾客都在后花园中,就连去后院的人都只有她和柳氏这样的姻亲,遑论前院。

他与乔五去那儿是要干什么?

据她所知,康王府的书房,就在前院……

容因心底忽然没来由地生出一丝不安。

“夫人,怎么了?有何处不妥?”

“哦”,容因抬眸,浅浅一笑,“无妨,只是觉得巧合,又有些后怕。若不是你遇见乔五,我还不知会落到什么田地。”

碧绡忽然也笑起来,那笑里罕见地带了几分快意。

“夫人想必还未曾听说,昨日康王府那场生辰宴,今日一早便大街小巷地传开了。此刻恐怕连街上的稚子都在笑他们丢脸呢。”

容因眸光微闪:“出什么事了?”

“具体奴婢知道的也不清楚,只是听府里的小厮说,昨日宴上,康王妃突然跟中了邪似的,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宽衣解带起来,嘴里还不停说着些污言秽语,那模样,叫人瞧了直脸红。”

“不光如此,听街上百姓说,今日早朝时,光禄寺卿上书弹劾康王,说他家独子周载丰前去康王府赴宴,却出了意外,险些丢了性命,非得讨要个说法。”

她顿了顿,颊边忽然晕开一抹薄红,凑到容因耳边,用手遮掩着小声道:“若是寻常伤,即便伤势再严重,只要没缺胳膊少腿也都不打紧,想必光禄寺卿还不至于到上书弹劾的地步,这桩事也传不到北阙门外来——但听说那人是,是被人废了。”

“不过那周载丰也是活该。奴婢听说那人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癖好特殊,于那事上……很是粗暴,早前不知祸害了多少人,甚至一度闹出人命。如今也算恶人有天收……”

许是好不容易躲过一劫,碧绡今日的话比往日说过的加起来都要多。

可容因的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别处。

他不光救了她,还替她报了仇。

甚至还用了最让人觉得痛快的方式——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倒真是他的作风。

可对于这些,他却只字未提。

倘若不是碧绡今日同她闲话,恐怕她还要不知多久才能知道。

他难道不怕一旦被察觉,会得罪了康王?

即便他早就凶名在外,被满朝文武所不喜,但得罪一个亲王,还是被天子亲眼有加、人人争相逢迎的亲王,终究是不同的。

容因忽然有些后悔,昨夜说了那番话。

起初她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祁昼明行事残忍,手段酷烈,冷漠无情,故而始终对他满心畏惧,敬而远之。

可经此一事,她忽然发现,原来他并非铁石心肠。

他的血是热的,心也是热的。

容因笑起来,突然出声打断了一旁还在自顾自说着话的碧绡:“碧绡,你教我做香囊吧。”

她想起许多次见他无聊时,拨弄腰间的穗子,上头什么也没有。

不像寻常男子喜欢佩玉,佩带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