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打开隔板,取出抽纸,不耐地递给利亚姆:“你为什么没处理伤口,等着伤口发炎溃烂破伤风吗?拿着,用过的就扔进纸盒里。”
许是觉得自己“适当”的关心刚刚擦过了他为自己划定的情绪底线。
奥斯蒙德又扬起下巴,语气近乎霸道:“我不是关心你。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有、有瑕疵。”
“情人”这个词非常烫嘴,奥斯蒙德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
眼前的红灯变为绿灯,他重新启动车子,又反省自己,认为临时想到的替换词太过轻蔑,显得不尊重人。便改口说道:“我...我不喜欢看到你身上有伤。”
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道路,神情专注,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并不在乎利亚姆的反应。
话说完以后,他忍不住再次给自己打了个补丁,强调自己并非关心:“就像是我不喜欢你把头发剪的太短一样。”
“我知道了。”
利亚姆的声音依旧很低,听起来没什么情绪,非常平静。
他说的太过严重了吗?
奥斯蒙德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舌尖顶了两下上颚:“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必须把头发留长...”
他从来没有建立过一段亲密的关系,却又想要占据主动权,生涩又笨拙,总是担心自己的举动或者话语引申出一些令人误会的含义。
“我知道的。”
利亚姆的声音染上了些许笑意。
车子再次在红灯前停下,他用纸巾擦干自己掌心的血污,朝着奥斯蒙德伸出了手,脸上的笑容干净又纯粹:“可以吗?”
奥斯蒙德侧过头看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炙热的手掌覆盖上了他的手背,紧贴着他的皮肤,缓慢地移动着,改为手掌相贴,将奥斯蒙德的手虚握在了掌中。
奥斯蒙德想,他也许是食物过敏了,不然耳朵为什么总是发烫。
也许是利亚姆在食物里下毒了。
所以他的状况和自己一样。
奥斯蒙德眼眸下垂,利亚姆的掌心有明显的薄茧,干燥,温暖,充满力量:“这是安慰的意思吗?”
提出建立合约两个小时以后,甚至还没正式签订合同,“交易”关系中就出现了“明令禁止”的感情倾向。
但这是利亚姆主动的,和他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不算!毕竟利亚姆本来就喜欢他,他的人格魅力太强,总不能拦着利亚姆喜欢自己。
奥斯蒙德眨了眨眼睛,手掌没有挣脱也没有回扣。
“是。”
利亚姆思考了片刻,说着:“也是,‘我都明白,你不用解释’的意思。”
轿车很快停进了车库。
奥斯蒙德在多伦多住的是一栋小型复式别墅,树篱很高,有效地隔绝了一部分狗仔。
利亚姆放下行李箱,就被奥斯蒙德抓着手臂按到了沙发上。
他找来了医疗箱,先给自己清理伤口,贴了些纱布。随后又取出酒精冲洗利亚姆手上的伤口。
刺鼻的乙醇擦拭伤口,引起一阵阵冰冷又火辣辣的刺痛感。
利亚姆抿着唇,克制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精神却有些困倦。
他服用的药物本就有助眠的副作用,现在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他郁期入睡的时间,生物钟都催促着他合上双眼...
“好了。把衣服脱掉吧。”
利亚姆的瞳孔骤然紧缩,瞬间清醒了过来。
即便他早有预料,“包养”意味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