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德惊恐地看着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嘴唇发紫,唇边淌出血沫,钳制住自己的手变得冰冷,半个身体都染上了鲜血的红,那些血液顺着将粘稠液体吸收地饱和的衣物,滴滴答答地淌落到地上。
奥斯蒙德不停推搡着,挣扎着,甚至在利亚姆的手腕和手背上留下道道抓痕。
但利亚姆却始终紧蹙着眉,牢牢地将他锁在怀里,一遍遍重复着,安抚着:“别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也许是挣扎得太累,奥斯蒙德没过多久就停下了反抗的动作,疲惫地缩在了他的怀里。
他将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头,声音满是疲惫,夹杂着哭腔和恳求,低声呢喃着:“利亚姆,利亚姆,利姆,利米,不要去,不要去,求求你,不要去好不好?”
利亚姆白皙的手背上多出了几条狰狞的红痕和几个凹陷的、渗出血液的甲印。但他全然没有在乎,一边小跑,一边急促地回答道:“我不去,我陪着你。千万不要再过量用药了,奥兹,我真的快要疯掉了。”
明明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校园舞会,为什么会突然演变成这样?
利亚姆匆匆跑至车边,改抱为搂,单手焦急地在口袋里摸索车钥匙。
而一直追着它们的秋田犬却在这时,突兀地大声吠叫起来。
狗的听力要比人类敏感许多。
原本焦急万分的系统,突然在众多杂乱的声响中,捕捉到了几声子弹卡膛后,微弱的,扣动板机和抠弄弹匣的声响。
原本意识模糊,将额头抵在利亚姆肩窝的奥斯蒙德,立马因为系统嘈杂的狗叫声意识到了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身体却比脑子率先行动,双手用力,一把将没有任何防备的利亚姆推到了地上。
“砰——”
对奥斯蒙德来说,已经算得上熟悉的枪声响起。
“奥兹——?!”
利亚姆的双眼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直直跌入他怀中的奥斯蒙德,他试图伸手去搂他,子弹从奥斯蒙德的背后击穿了棉服,洁白的棉絮染上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利亚姆下意识去捂他伤口的指缝,缓缓滴落。
怎么...
奥兹...
怎么会...
利亚姆着魔一般死死盯着手上刺目的红,身体抖如筛糠,显然难以相信眼前的突发状况。
[宿主——!!]
系统同样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你没有用防护罩!!!]
就那么一点反应时间,哪来得及先把防护罩打开?
更何况?谁能想到枪手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一时之间,体内着火一般的剧烈灼伤感席卷了奥斯蒙德的大脑,巨大的疼痛反而让奥斯蒙德的意识恢复了些许清明。
但是太疼了,子弹钻入胸腔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用烙铁破开皮肉,将滚烫的铁印在毫无保护的柔弱器官上,而这还是提前使用了镇定剂,麻痹了他一部分痛觉的结果。
难以想象,利亚姆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可是即便中枪,甚至在黑暗中死去,他都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
奥斯蒙德的□□。
是担心他太过害怕而休克吗?
是以为,他轻飘飘地说一句忘了他,就能让自己以为他只是短暂地睡着了吗?
奥斯蒙德的鼻尖一酸,眼角发涩,眼泪再次滴落了下来,落到了利亚姆的脸上,他拼命地咬着自己的后牙,还是忍不住哭诉:“疼...好疼,我明明告诉你很疼...”
利亚姆猛地从惊诧和恐惧中回过神来,他的脸色慌张,脸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