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屁股着地总比掉进水池里要好些,十一月多的天,南方虽还未到寒冬,但就这么栽进去,身体还是不好受的。
“反应这么大?看来我猜中了。”
根本不是一回事,乌晴也懒得反驳他。
不过都快半个月前的事了,难为纪晏灿还能记住那个小插曲。
乌晴也想要站起来,可纪晏灿突然蹲下,两人一个高度,对方看着他,一个平视的角度。
乌晴也低头将手心的细泥沙拂去,“有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是。”他是从降露带走了甘浑,但没想过要和他发生什么。
他这么多年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纪正平的监视下,根本不敢和一个人发展成亲密关系。
他将自己隐藏的很好,所以之前没人想过他会喜欢男人。
哪怕面前这个亲口说把他养大的男人也不知道。
纪晏灿觉得无趣,乌晴也这人越长大越没意思,哪像刚到纪家时,一双眼睛怯生生又故作镇定,自己说什么他都信,格外好逗,哪像现在一般,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出什么波澜。
整天板着一张脸,小小年纪苦大仇深,比他这个纪家人更像纪家人。
“喜欢他什么?”
纪晏灿将手放到他的脸上,乌晴也在这吹了有一会儿的冷风,他掌心像个暖手宝,温度刚刚好,乌晴也有些贪念此刻的温暖。
可纪晏灿就是个不安分的主,他的手越来越往上,滑过脸颊,描摹着他耳朵的轮廓。
下一瞬,乌晴也突然向前倾,纪晏灿的手上是用了力,摁着他的头往前压。
再接着,乌晴也说不出话。
他睁大眼睛瞪着这个舌头在他口腔肆意搅弄的男人,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不停推搡着。
可惜力量悬殊太大,纪晏灿一动不动。乌晴也不敢咬他的舌头,自己之前干过,而遭到的报复是血淋淋的下唇,纪晏灿不喜欢有人违抗他,而且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乌晴也的眸光暗了暗,蓄了力,一鼓作气。
纪晏灿不防,终于松开了他。
“抽烟了?”被推开的纪晏灿也不恼,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不远处的地上有两根被碾灭的烟蒂,
“纪晏灿,你干什么?”乌晴也冷着脸,似乎气急。
也就这时候脸上的表情才生动点,“我在干什么你能不知道?”
“你……”纪晏灿就是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乌晴也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平复呼吸,“总之,请你以后都不要这么做了。”
纪晏灿一愣,有些意外,乌晴也这人绝对不像表面这般平和,全身长了刺,但是他又认命,在反抗无效后,他又会立马全盘接受,这是在之前明明受了苦头后还要拒绝自己。纪晏灿仿佛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话语带上嘲弄,“你认真的?要为会所里的一个鸭守身?”
乌晴也手掌撑地站起来,他穿上鞋身高才到一七五,在净身高一米八五往上的纪晏灿要矮了不少,他还是仰着头盯着纪晏灿的那双眼睛,恶狠狠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随便?”
乌晴也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他怕走得慢点,就被纪晏灿给揪住。他没觉得纪晏灿会反思自己,现在只是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只会惹怒对方。
他马上就要去导戏,去个不知名的山村旮旯里,他们俩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面。
纪晏灿也拿他没办法。
听说最初的纪晏灿并不是这副浑样,年少时曾为了一人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而且还是为一个男人。
乌晴也难以想象那样的纪晏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