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镜。
乌晴也做出评价。
照片里只有他一人露出正脸,大概喝醉了还不安分,四处张望,所以被拍的格外清晰,而男人护着他,只有个背影。
至于狗仔说的接吻更像是错位,高个男人应该在低头听他说话。
乌晴也感受到他腿边有什么东西动了下,他愣住,目光移到大床的另一侧,白色的被子鼓起一个小包,被子蒙得严严实实的,似乎畏寒,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
他一把将被子掀起,一个男人趴睡在边上,全身只穿了条平角内裤,脊背人鱼线流畅,直到掩入尾骨,室内没开空调,光裸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
乌晴也没叫他,看他什么时候能被冻醒。
睡梦中的男人呓语,长臂胡乱摸索,大概是在找被子。
乌晴也坏心眼,故意将他下半身的被子彻底掀了。
他翻了个身,往乌晴也的身边滚,寻找热源。
总算是醒来,朝着乌晴也眨眨眼。
眼神懵懂,干净纯粹。
乌晴也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上下打量。小脸只比他巴掌大点,眼睛大却有神,三庭五眼分布均匀,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
“你哪位?”
“放心,我们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若不是这个姿势有些难办,甘浑一定会举起双手跟他保证。
答非所问。
乌晴也当然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失去感官。
“你叫什么?”
“甘浑。”
“哪两个字?”
甘浑这么被捏着下巴有点难受,但人家是老板只能顺着他来。
“回甘的甘,浑浊的浑。”
乌晴也喃喃,重复了一遍名字。
“怎么了?”甘浑不知道自己这两个怎么有意思了,从刚刚就冷着一双脸的男人竟然弯了双眼,似乎在笑。
“这两个字就适合电影。”
“哈啊?”甘浑不解。
乌晴也没回答他,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随意套上好,把手机递给他。
“留个联系方式。”
“不行,我们有规定的,不能私联客人。”
客人?
“你是降露的人?”
甘浑点点头。
嘶。
看着不像啊。
降露是深市的娱乐场所,普通人或许没听过,私密性强,和其它娱乐场所反其道而行,远离闹市,在僻静荒野处开的一家会所,门槛立在那,只招待些有钱人,高尚不到哪去,干些男盗女娼的事。
昨晚去降露,乌晴也半推半就,最后还是去了。
饭局上没喝多,反倒在那被灌多了,这人应该就是那时候送到他身边的。
毕竟男模也是那里的一大特色。
“是他们让你跟着我?”
昨晚都是些老油条,乌晴也搞不过他们。
甘浑摇摇头,“是你点的我。”
“那我喝醉了眼光还不错。”乌晴也没太大反应。
从去年春节档的那部商业片上映后,乌晴也沉寂到现在,整天无所事事,圈里有人找他拍片,可他觉得没劲,又或者没遇到好本子,几乎全让他推了,说他清高也罢,他就是不想拍商业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