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秦师爷自是没有阻拦的道理,想着师文宣要见的不过谢见君罢了,正巧有夫人帮着照顾他夫郎孩子,也好叫他安心前去。
刚到手的小夫郎飞了,谢见君翘首以盼,眼巴巴地望着三人消失在园中。
“已是这么多年伉俪情深的夫夫了,小谢大人还是放心不下呢。”秦师爷在一旁笑眯眯地打趣道。
谢见君臊得脸红,窘迫地敛回眸光,“秦师爷见笑,请您前面带路。”
师文宣吃过晌午饭,便以看书为由等着他的学生过来,听着门开的动静,忙不迭唤下人看座奉茶。
“外任三年,学生未能时时侍奉先生左右,为先生排忧解难,还劳您挂念,心中实在有愧。”谢见君进门没急着入座,先行叩首,拱手行了个大礼。
“快快起来,都是做侍郎的人了,还行这些虚礼作甚?”师文宣虚抬了抬手,将他扶起来,“同老夫说说,你这三年在甘州境况如何,行事还算方便?”
谢见君早料到他会问这个,故而将自己一路过来打好的腹稿,一一说与他听。
得知刚去甘州,自己这傻学生为打压城中粮价,自掏腰包从商户手中收粮分发给百姓赈灾,师文宣欣慰之余,不免有些心疼,又听闻后面经历了暴雨和地震,眸中心疼更甚,“为师当年本想着锤炼你的心性,才放任你去甘州,若早先知道要吃这么多苦,断然不会纵着你,这上京附近富庶的州府那么多,偏挑了这穷乡僻壤之地,为师瞧着,你这次回来身子骨都消瘦了许多。”
“先生莫要担忧,甘州虽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但胜在民风淳朴,府里诸官亦是一心为百姓,之所以消瘦,是赶路所致,学生担心误了述职,一朝圣上怪罪下来,后面那几日奔波了些。”谢见君解释道。
“你啊,都让为师不知怎么说你才好了。”师文宣拍拍他的肩膀,似是忽而想起些什么来,他骤然朝着秦师爷使了个眼色。
秦师爷屏退侍奉的人。
“见君,你临走前,为师留给你的问题,你可有了答案。”师文宣试探着问道。
谢见君神色微怔,晓得这是问他愿不愿意归顺于太子麾下,他张了张口,正要作答,屋门被急匆匆地叩响。
“老爷,府里来人了,说是请您即刻去一趟荟香阁,贵人有事要与您相商。”
谢见君闻之,赶忙起身,既是贵人,那定然就是东宫那位了,他的事儿可耽搁不了。
师文宣亦是脸色一变,顾不及听他这位学生的答复,当即便应了话,说自己换身衣裳就过去。
“见君,现下恐你师母还未同你夫郎聊尽兴,你可去前厅稍候片刻,为师出门一趟。”
谢见君拱了拱手,以示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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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园中,
“我还当是你们去甘州三年,书淮许了人家呢!”柳如烟状似无意地问起。
“不曾..”云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