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葭私心里来说,陈青蓝已经被他调整成了适合谢葭的节奏,他一时半会儿并没有改变的打算——起码在备战EPL之前没有。
适合谢葭节奏的陈青蓝,如果谢葭走了,职业生涯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除此之外,对于谢葭来说,战队缺乏资金或者队友促狭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君不见隔壁国内半凉大型游戏小战队拼拼凑凑踉踉跄跄走出国门,靠野路子战术一路夺冠。
谢葭毫无疑问是喜欢挑战的,他希望这些都不要有太多变化,从零开始白手起家是有野心的人的终极浪漫。
这是陈青蓝最近灌输给他的口头禅:“米麻薯是奶茶人的终极浪漫。”
谢葭斜背运动包,捧着一杯玛奇朵看他,街景在脚步声中不断被抛后,S市是座不夜城,路上形形色色走过各种各样的野心和欲望。
而他身边的陈青蓝脸上也洋溢着恐怖的野心和欲望——他发现前面有家糖炒栗子。
食物的灯光总是要打得暖暖的才好,在这种暖融融的灯光下,栗子上的糖汁像是一层油光,不止在破口透出的金黄栗子肉上勾人,连翻动的砂石都被它涂得油润可爱。
谢葭迟疑了片刻,在等糖炒栗子的时候,趁着陈青蓝两只眼睛黏在人家手上,他扫码付钱,故作不经意地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青蓝咽了咽唾沫:“打算再买根烤肠。”
谢葭顿了顿,重输了一遍数字支付:“我问的是你...算了。”
陈青蓝咬到烫呼呼的烤肠才回过神来:“怎么突然问这个,打算...打算凑合活呗。”
“还留在JLD?”谢葭看他。
陈青蓝接过糖炒栗子:“不然呢,别的地儿也不要我啊。”
谢葭也接过他手里的奶茶:“不怕其他人都走吗?”
陈青蓝挑了个口开得大的薄皮栗子,隔着塑料袋和纸袋使劲一捏:“哇好烫,哥先吃,谁走啊?谁走都不如许嘉欣先走,死人天天造谣我俩搞gay我偷吃变肥。”
谢葭三两口喝完自己的玛奇朵,拎着陈青蓝的奶茶,一手镇定地用两指捻起青蓝甄选脱衣栗子,假装这真的是个谣言:“齐小茗和苏子邈呢?”
糖炒栗子口开得大,糖汁炒得裹在栗子上,含一会儿再咬开就化成粉泥,又糯又香,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