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细小的动作被迟驰轻松捕捉,迟驰低头找药的动作停了停。
“疼吗?”迟驰冷静问道。
陆时川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他盯着某个方向不动,听见迟驰问话,他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眼神有些淡淡的,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像是怕迟驰不信,在迟驰将体温计从他嘴里抽出来的时候,还静静补充了一句:“你下手也不重,不疼。”
迟驰看了眼温度计,三十七度八。
“发烧了,今天偷个懒吧。”迟驰将温度计甩甩,将它弄干净再收拾好,不容拒绝地将胶囊和温水递到陆时川嘴边。
“我没事,吃了药再去,不用费事。”陆时川将药咽下去,不太想听迟驰的,留在这里。虽然迟驰难得来一次,但是陆时川认为感冒发烧只能算是小事情,没有必要耽误时间,更何况,现在和迟驰待在一起,陆时川总有些不自然。
他有些逃避心作祟。
谁知道迟驰却好像清楚地看出了他的目的,扫了他一眼:“退了烧再说。”
陆时川被他堵住话头,默不作声地偏开头慢吞吞地喝着水。
迟驰坐回他身边,将被子掀开一角,让陆时川到他旁边来,说是要给陆时川检查一下。陆时川膝盖上泛着青,显然是昨天跪得有点太重,连带着身上还有几道明显的红色条痕,尤其是腿边的更为明显。
他低头认真检查了几遍,确认没有破皮,才外卖了些消肿祛瘀的药订到酒店。迟驰给他检查的时候凑得很近,两个人身上的穿的衣服没有平时一半儿多,陆时川纵使是和迟驰再怎么深入交流,也发自内心觉得这样有点太古怪。
再这样下去可能又要开始了,虽然迟驰不会,但是他不敢说自己不会。陆时川想着,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两下,却被迟驰攥着脚腕扯回原地。
“腿也打开下,我看看。”迟驰神色坦然至极,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陆时川被他逼得脖颈发红,终于不满地冲着迟驰低低地“喂”了一声。
“……昨晚洗澡的时候不是看过了吗。”
迟驰倒没直接回应这句话,直截了当地自己上手,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陆时川就像是一只躺在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没有半点逃离的空间,他徒劳地轻轻挣扎了两下,随迟驰去了。
等迟大医生替他检查完身体,陆时川吃下去的退烧药劲头又有些上来了,他脑袋泛着股困意,不再去想和迟驰掰扯今天到底应不应该休息的问题。
陆时川微放空,盯着天花板,迟驰在他身边忙来忙去一会儿,最后又躺在了自己身边。
“时川。”迟驰声音轻轻的。
陆时川带着困意,嗯了一声。
“等你睡醒,我们好好聊聊。”迟驰说完,手掌拍在陆时川的肩膀上,缓慢地、极具节奏感的,伴随着极具节奏的轻拍,陆时川困意越来越重,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再醒的时候,迟驰已经定好午饭到了酒店,陆时川睡过一觉精神头好了不少,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整整齐齐地套上了衣服了,连着后面的不适感都消散了几分。
迟驰在看书,见陆时川醒了,又张口催促他吃饭。
等迟驰像监工一样看着陆时川吃完饭,他们才正式的面对面坐下来准备详细聊聊这段时间的事。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迟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没给陆时川选择的空隙,开口接话说道,“我先说吧。”
“我有三个问题要问。第一个问题,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在在一起之后选择不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