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见过这人含笑的面皮下最冷血的一面,秦枝曾在兴起时,和其他两人一起打赌,赌他这辈子能否对某个人钟情。
“我赌的会哦。”
说到这里,秦枝勾唇笑了笑,对上姜白榆望过来的眼,温声道,“所以在滑雪那次见完你之后,我回头可是狠狠敲诈了那两个家伙一笔呢。”
姜白榆眨了眨眼,没说话,安静地等待着秦枝的下文。
故事到这里已经进行到尾声,秦枝终于把她所知道的这段过往告知姜白榆,心底难得松了口气。
然而,即使她不够了解姜白榆,也清楚在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两个人必然面临分开的局面,因此连她自己也并不明白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机说出这些事儿。
或许是觉得眼下还有转圜的余地,又或许是想要帮自己多年的友人一把。
“或许你也是为此才和他分开的吧——”
秦枝抿唇,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对爱人的偏执以及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的渴望,似乎是宋家人刻在骨子里的烙印。这种感情如同附骨之蛆,或者说,更像是一种诅咒。”
“权势使他们高高在上,但同时也使他们不会爱人。”
放手,是宋家人最应该学会的第一课,但是面对爱人时,之前的两代人都没有做到这一点。
“我既不希望你走他母亲和祖母的老路,又觉得大概只有你能救他。”
正如她之前所预感的那样,姜白榆的出现能够为失控的猛兽带上枷锁。
“其实我早该和你说这些事儿的,在这一点上,我对不起你,小榆。”
秦枝叹了口气,她清楚这些过往,却犹豫再三没有说出口,就是担心姜白榆会在知道之后萌生退意。
而姜白榆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轻轻摇了摇头。他不是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所吓退的人,同时也不是会为几句简单的话语就产生动摇的人。
秦枝的话让他更了解宋纪的过去,但也仅止步于此。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结束,更何况,改变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现如今了解再多也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无助益。
但说不在意是假的。姜白榆为宋纪的过往心生遗憾,也为当年那个身处火海、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的孩子感到难过。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半晌,姜白榆轻轻舒了口气,他的神色很淡,脸庞也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因此少见地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他有你这样的朋友,也很幸运。”
姜白榆语气之中浅淡的疏离之意被秦枝敏锐地察觉,她顿了顿,没再说什么。姜白榆的态度和回答算得上在她的意料之外,察觉到彼此之间骤然横起的隔阂时,她在感叹的同时也难免有些失落。
她明白眼前的这个少年拒绝了她的请求。
他拒绝成为那个为猛兽带上枷锁的人。
“我当初说的,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想我寻求帮助的话,也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