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哭吗?
时鹤敛眸,“嗯”了一声。
时鹤的伤要养好,需要些时日。
青青把书室的毯子搬到了时鹤屋子里,美其名曰,方便照顾他。
时鹤看着空旷的屋内突然多出来的东西,没说什么。
翌日。
丹门的人给时鹤送药来了。
好巧不巧,来的人是连桥。
青青许久未见外人,哪怕见到的是连桥也觉得是亲切的。
青青用书挡住脸,只余一双眼睛,眼巴巴地望着连桥给时鹤诊治。
连桥在时鹤面前很是恭谦,目不斜视。
待连桥开完药后,他一礼,“师兄好生静养,弟子明日再来。”
说罢,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
青青放下书,从毯子上爬起来,拍拍衣摆自告奋勇道:“我去送送你。”
连桥只淡淡瞥过来一眼。
待青青跟在连桥身后,准备跟着他出去时,原本安静靠在床上的时鹤发话了。
“晴良,回来。”时鹤道。
青青一愣,时鹤鲜少唤他名字,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回头,见时鹤静静地盯着他。
青青看一眼时鹤,看一眼驻足的连桥,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时鹤身边。
连桥默默离去。
青青在心中道,等明日。
只是第二日,青青等了一上午,也没等到连桥再来。
他趴在毯子上,时鹤靠在床上老神在在地看书,二人就这样看了一上午的书。
直到下午的时辰过半了,还不见连桥来,青青这才忍不住开口道:“连桥师兄怎么还没来给你送药啊?”
时鹤给书翻了一页,“你不该唤他师兄。”
青青习惯了见人便唤师兄的日子,哪怕身份突然上来了,只是困在苍鹭院几个月,他依旧没有实感。
青青不想纠结于称谓,他继续道:“他是不是给忘了?可是师兄你要用药呀?”
时鹤继续看书,并不理会。
青青小声道:“不如……让我去帮你取来?”
时鹤这才抬头,他的灰瞳看向青青,一副洞穿一切的模样。
“行不行?”青青不气馁。
“嗯?”
时鹤只静静盯着青青,不言语。
青青太习惯他这副模样了。
青青有些恼了,他骂道:“坏人!”
“你明知道我想出去!”
“坏人,不识好歹,我是去帮你取药,你不用药就让你疼!”
只是青青词汇有限,憋红了脸也就这几句炒豆子似的翻来覆去。
时鹤不受影响,低头继续看书。
青青从毯子上爬起来,一把夺过时鹤手里的书。
时鹤平静的目光望过来。
青青被那灰瞳盯得火熄了一大半,还是维持着怒容道:“这是我带来的书,你不许看!”
时鹤便闭上眼,闭目养神。
青青气鼓鼓地把书丢到毯子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二人,一个不大安分地看书,一个始终闭目养神。
室内一片寂静。
直至落日西斜。
霞晕照在窗柩上。
青青的气消了,他看一眼床上闭眼了一下午的时鹤,他知道他没睡着。
青青突然开口,“师兄。”
“嗯。”
“若有朝一日,我打败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