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搬着行李和家具上楼。
这个小区是近几年新开发的楼盘,有人买了还没入住也是正常的事。那群人走专门搭载货物的客梯,江川走的是另一边的电梯,嘀一声响,两边电梯门同时打开。
江川目不斜视,径直走进电梯。
电梯匀速上行,最后在24楼停下,门开了。
搬行李的师傅们把行李都搬进开着门的屋子里,容天歌半倚在门口,默不作声,冷漠看着师傅们忙上忙下,走了好几趟才把最后的行李和家具搬完。
师傅们擦擦汗,搓着手对容天歌道:“你好,这边东西已经搬完了。”
容天歌话都没说一句,啪地关门。
紧闭的大门隔绝了师傅们的视线,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抹了把脸,嘟囔:“这次的雇主人好像不怎么样啊。”
他们也不是没替有钱人搬过东西,但人家好歹还客气一点,这位是眼睛根本不屑于瞅他们一眼。
领头的师傅挥挥手:“行了行了,反正钱也拿到手了,我们只是个打工的,别说这么多了,赶紧走吧。”
容天歌关门后收拾自己的东西,电话突然打来,他面无表情地接听:“喂,有话就说。”
“容天歌,你要搬出去我也答应了,接下来安分点,别再给我闹出什么事来!”电话那边的声音警告了容天歌一番。
容天歌眼里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我又能闹什么事呢,父亲。”
容父深知这个儿子的品性,没在意他这点挑衅:“你最好是这样,我很忙,光照顾你那个有精神病的妈就已经没精力了,别再给我找麻烦。”
他冷漠说完后,果断挂机。
容天歌静静看着手里的手机,突然暴怒将手机砸出去,在地上几声响,屏幕直接碎成蛛网状。
容天歌胸膛剧烈起伏,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手背和额头青筋迸出,微微颤抖。
他踉跄一下,跪下来,手指颤抖着翻找他的药。
盖子拧了好几下才拧开,他也不在意,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仰头直接吞下。
干涩的药片在喉咙有着种异物感,容天歌皱着眉艰难的吞咽,终于成功使药片落入胃中。
药瓶不知何时碰到在地,洒出一堆白色药片。
容天歌脸色苍白,蜷缩在地,皱着眉在药物作用下沉沉睡去。
江川第二天出门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电梯里容天歌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抱着书,见到江川朝他微微一笑:“你好,请问你还不进来吗?”
江川踏进去,和他站在对角的两个角落,面无表情。
容天歌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红色的数字不断跳动,电梯里只安静了片刻,身后就传来容天歌柔软的声音:“那个,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抱歉,我不认识你。”
冷淡的回应没能阻碍容天歌的热情。
“是吗,可我总觉得你有点眼熟。”容天歌状似苦恼地思索一会,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我们是不是一个学校的来着?我好像在班里见过你。”
“同学,我们要不认识一下?我叫容天歌,是新搬来的住户,我家就在24楼,真的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