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酒精,这是专门冲洗伤口的。”
他将手按在我肩膀上,把我的身体按得向前倾去,另一只手握着药瓶往我胸口倒了上去。药水淌过伤口,有些刺痛。
“怎么弄的?”他垂着眼问。
“手抠的……”
池易暄掀起眼皮盯了我一眼。
我老实交代:“……拿东西划的。”
“拿什么划的?”
我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声,他提高音量:“大点声。”
“镜子,碎镜子。”
池易暄气结,我赶紧说:“哥你别担心,我以前打过破伤风疫苗。”
“……”
只消我哥瞪我一眼,我就把嘴闭上了。
池易暄为我冲洗完伤口,再上药,然后将纱布裁剪成方形,贴在创口上,用指尖按在纱布四周的医用胶带上,将它贴牢。
“少干点傻逼事。”
我听话地点头。
“……知道了。”
第122章
连早饭也没有吃成,池易暄给我上完药就将我赶走了,我站在过道里,腰后别着昨晚带来的牛皮纸袋,尽管知道看不见东西,还是试探性地将眼睛贴到猫眼上。
果真一片黑,就跟我哥的心一样黑。后来回想,这完全就是炮友级待遇,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
我揣着兜走下楼,走出没几步又抬头朝他的窗口看过去。
正午阳光有点刺眼,雪白的云如柔软的棉絮。池易暄的窗户半敞着,米色的窗帘被风掀动。我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手心里攥着他赶走我之前交给我的药膏。
回家以后煮了碗泡面,边吃边看cici的新客户传来的活动要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放下筷子,走过去将眼睛贴到门镜上。
门外站着一位模样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穿紧身POLO衫,领口挂着一副黑墨镜,吊儿郎当一手插兜,插兜的手腕上挂着一只纸袋。
我将门推开,“你找谁?”
“白意?你是白意吧?”
我点头。
他将纸袋递给我,“给你的。”
我接过来打开,发现里面装了几盒药,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我迟迟没有去医院领取的处方药。
我心里一跳。
“这是……”
有我的诊断证明,能替我代拿精神类药物的只有一个人。
“谁让你送过来的?”
跑腿大哥说:“秘密。”
我低头将药装回袋子内。池易暄等我离开之后就立马去医院了吗?可能我昨晚说的话真的吓到他了。
我就要关上门,大哥问我:“你不吃啊?”
“怎么了?”
“拿都拿到了,你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