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你在倒贴吧,小白?”
“手机还我……”我踉踉跄跄扑上前,没想到扑到的是幻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倒贴?还真有可能!”
“半斤八两,什么锅配什么盖。”
“你到底图他什么呀,小白?”
“我知道了!我知道图什么——图人家活好!”
“哈哈哈——”
有人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沙发上扯起来,“我给你钱,下次你带他出来,让我也试试呗?”
我眼皮都没撑开就拿脑袋往他身上撞去,耳边传来一声哀嚎,我抬起头看到对方捂着肚子滚到了地上。
其余人转过头来,怒目而视,四、五只手紧接着朝我扑了过来,我一下就摔倒在地。他们来喝酒是假,想揍我是真。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我蜷缩起身体,死死捂住胸口。
有人踢到我的胃,踢得我张口“哇”一声吐了出来,刚喝下去的酒被我吐出去大半。
呕吐物溅到了他们的鞋上,攻击停止了,他们嫌恶地退到一边。
我躺倒在地上,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耳边隐约传来我是不是死了的讨论声。有人朝我靠近,试探性地踢了我一脚。
包厢的门打开了,送餐的服务生走了进来,我听见他惊恐的尖叫,这之后紧跟着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的滋滋的电流声。
保安和老板很快就赶了过来。富二代们一见到黄渝就向他告我的状,说我先出手打人,他们只是在自卫,继而话锋一转,面色狰狞地找他讨要起说法。
“我们来这里玩,开了最贵的包厢,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啊?”
我没力气爬起身,视线顶多够到黄渝的小腿,我能想象到他慌里慌张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他的皮鞋调转了方向,朝我靠近,来我面前时停了下来。他蹲下身,神情复杂,拿手掌擦了擦我的额角,语气焦急:“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惹事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他们说是你先出手打人,是不是真的?”
他的额角渗出冷汗,手指也被血染红了。我看着他,没力气答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你先回家休息吧……休息一段时间吧。”然后扭头叫保安们过来,“还愣着干什么?快送去医院!”
两名保安一人提起我一只手臂将我从地上提起来,拖着我出了包厢。从黄渝身边经过时,他正在给客人们道歉,承诺为他们免单,希望他们能够熄火。我望着他,可他没有给我一个正眼。
为了不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保安们走的是CICI的后门,他们将我拖行了大约一百米后,将我扔在路边。
“臭死了,早就听老板说你有前科,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你到现在!”
两人嫌弃地擦着自己被弄脏的手,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躺在人行道边,隐隐约约闻到了不属于自己身上的臭味,斜过眼发现旁边就是一个垃圾桶。
偶尔有行人从不远处路过,我醉醺醺地瘫倒在阴影里,大多数人都没有看到我,发现我的几人则避之不及,脚步飞快。
我想就这样睡去,眼皮闭合又掀起,可能还真睡着了几次。身体先开始还会感到疼痛,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只是觉着累,手臂很累,双脚也沉,胸口像有巨石压着,动不了。
思绪混沌,视线也朦胧。渡鸦扇动着黑色的翅膀,在垃圾桶边沿落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