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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此路不通,柳愈庚便转眸盯上了小宝。柳愈庚卑鄙,他是打算以孩子要挟,逼着宝念回到兴仁府去,“你既然不愿,那就把孩子给我,我带孩子回去。”

好在宝念早有准备,瞧她眼疾手快抱起摇篮里的小宝,趁柳愈庚不备冲出门去。

柳愈庚被她的反应惊讶到,从前那个懦弱顺从,只知夫命的妇人,早已不复存在。从宝念鼓起勇气离开家乡起,她就逐渐脱离了柳家,乃至柳愈庚的掌控。

抱着孩子后退,宝念终于警告起柳愈庚,“柳二郎,你不对劲,从你高中后消失地无影无踪开始,就不对劲。我不知到底你有何意图,非要将我带回兴仁府。但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回去,更不会让你带走小宝。就算真的是婆母病了又如何?家中有大伯他们侍奉,他们拿了我们那么多田产,侍奉母亲也是应该。我在柳家伺候他们,伺候了这么多年,我自觉已经仁至义尽。我不欠你们的。”

“不可理喻,我竟不知你是这样的逆妇——把孩子给我。”柳愈庚气急败坏,她不能让眼前这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可宝念却毅然转身逃出了门。

院前一片死寂,巷子口却是万千熙攘,鼎沸的人声与明亮的灯火照彻了宝念身后的路。

她向前几步,转头与柳愈庚对峙,“你莫再上前。我只要再退几步一声高呼,福源坊的街坊都会听见,他们不会坐视不理。你是想叫所有人,都看见你现在这般嘴脸吗?”

柳愈庚却不屑一顾地笑了。

他与褚芳华一样傲慢,他们低估着,或是轻视了这些女人的力量。他们笃定她们善良懦弱,不敢反抗。

殊不知,这一切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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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轻吹起他绯色官袍,柳愈庚凝视着被灯火笼罩的宝念,思量她这一局或许是赢了,可她不可能赢得过褚家,便打算暂时放过她。一步步朝她靠近,宝念慌忙着向后退。

就是在两人将要彻底面对起的一瞬,瞿大娘自巷口走来归家,瞧她在望见宝念的背影后,随口问了声:“诶,宝念,这么晚,你在这儿站着作甚?”

瞿大娘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这一刻,她就像是前来救难的神仙。

柳愈庚垂眸站定,他望着宝念,咬牙抛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兴仁府才是你该呆的地方。”便拂袖而去。

瞿大娘转眸看见这身穿公服的官爷与自己擦肩,却看不清他的眉眼,瞿大娘觉得奇怪,赶忙三两步上了前。谁知,刚刚来到宝念身边,宝念便浑身瘫软,倒在了她的怀中。

瞿大娘茫然无措地撑起宝念,宝念却颤抖着同她请求说:“瞿大娘,能否求您帮我,将小宝送去坊长那照顾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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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在发生这些事后,宝念第一个能想到求助的人,便是太史筝。她就这样徒步穿过一条条长街,逆着热闹的人群,只身朝伯府的方向行去。

可到时已晚,宝念不敢轻易叨扰,便在金梁桥边的石凳上,一个人孤坐到了天明。后来,还是太史筝早起牵着措措,与浮元子一时兴起,出门寻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