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进门,刚推开,就看见克萝尔站在玄关处,神色晦暗不明。
“克萝尔?”风枕眠唤了她一声。
屋里屋外的克萝尔完全是两幅模样,她表情阴沉沉的,丝毫看不出之前喂狗时的温柔与喜悦。
克萝尔侧眸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随后转身上了楼。
风枕眠已经习惯了克萝尔对阿弗斯的无视,也跟着上了楼。
他俩的房间隔着挺远,风枕眠也没有偷窥的癖好,瞧着克萝尔进了卧室,也跟着进了卧室。
“她到底想干什么?”风枕眠猜不到,只能将希望寄于明天。
希望明天克萝尔会去那里找他。
闲着也是闲着,风枕眠还惦记着期末考,掏出了《魔法学理论》开始内卷。
只是,还没等他内卷多久,就听见了一阵拍墙声。
其实那阵拍门声很远,不过修士的听觉异于常人,风枕眠听着那一声比一声急促的拍墙声,皱着眉走了出去。
声音是从楼下的卫生间传来的,还夹杂着些呼救声。
是优弥娅的声音。
“救命……”优弥娅的声音颤抖着,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救救我……”
卫生间外,是一脸冷漠的克萝尔。
“救你?”听见这话,克萝尔没忍住笑了一声,“你是在求饶吗优弥娅?”
她没有叫什么“妈妈”,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夹枪带棒。
没有语气的声音更让优弥娅害怕。
“克萝尔……”优弥娅的声音带了哭腔,“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被克萝尔用绳子绑在了浴缸里,淋浴大开,冰冷的水止不住从头顶留下。
现在是冬天,屋子里的空调被克萝尔关掉了,洗手间的门被牢牢锁住,但窗户却开着。
冷冽的风从窗户往里灌,优弥娅已经快被冻傻了。
被浸在水里的身子逐渐僵硬,优弥娅止不住挣扎,手腕被绳子磨出了血色。
好冷……
寒意如蛆附骨,隐隐有种刺痛的感觉。优弥娅身体抖得厉害,想要逃离又怎么都挣脱不开。
她的身体逐渐失去了知觉,血液的流速都渐渐放缓了。
浴缸的水淹没了胸口,此刻对优弥娅来说呼吸都变成了困难的事。
“放过我吧……”优弥娅也算是个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从被绑在浴缸开始淋冷水的那一刻她就开始受不了了。
而现在,过去了十几分钟。
她的身体早就僵硬成冰块了。
“呵……”克萝尔又笑了,即使隔着门,她依旧能看见浴室里优弥娅的模样,“才十几分钟而已。”
她抱着胳膊,冷冷淡淡开口,“放过你也行,还是说,你希望克萝尔来受这份罪?”
优弥娅顿时不说话了。
阴寒之气让她身体亏损,本来就怕冷,被这么一冻,嘴唇直接成了青紫色。
她一直在发抖,不怎么清晰的脑袋艰难运转,“不……不要伤害克萝尔……”
这模样属实可怜,克萝尔看着却只觉得讽刺。
脑海中那些被尘封的记忆翻涌,将早已消散的怒火勾了起来。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克萝尔在心里问自己,她垂眸看着优弥娅惨兮兮的模样,将心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