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怎么姜少爷和少爷回家的时候管家说话那么奇怪，原来他们就是一对。张妈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管家手里的十字绣，这哪里是什么“鸳鸯戏水”，分明是“鸳鸳戏水”。

“咱们少爷看着温和其实冷淡很，一般人走不到他心里。姜少爷是他带回家的第一个男孩，肯定喜欢的厉害。你没看到他煮汤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少爷笑的那么开心。”

张妈看着他熟练的针脚，有看了眼他嘴边欣慰的弧度，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老王，你笑的真恶心。”

管家：“……”

张妈见证了老王笑容一秒消失，又目睹管家微笑着旁观周衡钰为姜白野喝汤，看就看吧还拿着手帕擦眼泪。

张妈默不作声的反白眼，心想管家神经病。

姜白野余光撇到管家擦眼泪的动作，脚趾都要扣地了。

“周衡钰，你在家是冷血

无情生人勿进狂帅酷炸的狗血文霸总人设吗？你管家这种看球跑女主又欣慰自己家少爷终于动心了又死而无憾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周衡钰喂汤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管家，管家对他投来一个“我家少爷会喂汤哦~”的鼓励眼神，并竖起胳膊给他加油打气。

周衡钰默默的挪身体挡住姜白野看向管家的视线：“……王叔他是狗血甜宠文忠实读者。”

姜白野有兴趣了：“咱们王叔爱看什么没准我也看过，兴许我们两个还能有共同话题呢。”

周衡钰眼皮抖了抖：“他爱看但不限于类似《契约示爱：冷情厉少追妻结婚999天》《京都佳人》《一夜惊喜：冷少，宠上天》《强吻娇妻：禁欲总裁66天索情》等”

姜白野越听越惊讶，他探头看向管家，对方礼貌的对他点点头。

管家也真是的。

看着是个古板老头，私底下居然是个火热boy。

“那我没看过这些古早霸总文。”姜白野可惜的叹了口气，继续就着周衡钰的手喝汤，喝两口忽然后知后觉，“等等，那些小说名字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咳咳……”周衡钰轻咳两声掩饰尴尬，“记忆比较好。”

姜白野看向周衡钰的眼神越发微妙，伸手戳着人家胳膊，“不信，说实话。”

“之前不是暗恋你的时候，计划过怎么追你。不过没有经验，我就问王叔来着。”周衡钰喂汤的手一顿，表情居然有点羞耻，“王叔就把他珍藏的txt版本发给我了。我就一边看你直播，一边看小说学习……”

超期人来和疯狗没什么区别，摁着人强制口口的臭狗私底下的恋爱攻略居然是看古早小说。姜白野叹为观止，发自内心的感叹：“你……周衡钰你太骚了。”

周衡钰尴尬的耳朵都红了，姜白野新奇的戳了戳他的耳垂，“你这羞耻点也太奇怪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周衡钰的耳朵更红了。周衡钰受不了背后来自管家炙热的视线了，把空碗放在桌子上，伸手一捞姜白野，抱着人就往楼上走。

姜白野懒洋洋的坐在人家怀里，坏心眼的捏着周衡钰的耳垂玩儿，故意调侃：“那我们的大学霸学到了什么？”

“……长嘴吧。”周衡钰捏着姜白野后颈肉，“很多都是为虐而虐，主角也不解释，长嘴仿佛只是为了吃饭喘气。”

“你已经参透古早文的真谛了，”姜白野感同身受，“我以前就看过一本，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冲进去给霸总一巴掌。让我想想什么剧情来着，好像是挖心挖肾换血什么的。初中的时候姜持谦接我放学回家，我在副驾看的，忍不住说了句脏话，然后就逮住了。我哥简单的浏览完剧情，就把书给我扔了。还骂我脑子不好用就是看这种小说看坏的。”

周衡钰：“……”

“不过你也没长嘴啊，”姜白野薅他头发，忍不住翻旧账说：“你不是嘴挺严实的，知道我就是荔柏也不说，直到我拉黑你你才憋不住。周大学霸怎么没当好学生？”

周衡钰抱着人坐到床上，然后翻过姜白野，让他趴在自己腿上，不紧不慢的给他按摩。

“那是因为我主要学的不是这些古早小说。”

姜白野歪头看他：“那你学的什么？”

“我去某呼找到了一个类似室友女装网恋的帖子，然后在高赞评论里找到了一本小说。”

姜白野莫名的不安，眨眨眼睛：“什么小说。”

“齐天大圣分享的《直播掉马的我被室友狠狠玩/批》”周衡钰垂眸打量着他，漫不经心的笑道：“然后我发现现实与虚拟的相识度高达90%，你不也爱看小说，你看过吗？”

姜白野微笑：“这种小说一听就不正经，我怎么能看过呢。”

“哦。”

周衡钰应了声，不知道信没信。但是这已经这不重要了，姜白野摸出手机已经从某呼里翻到了这个帖子，然后不出意料的看到了高赞评论的用户主页是他关注的【二次元本子画手齐天大圣】

姜白野沉重闭眼。

妈的，他要杀了齐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