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钰偏头看

他，“你抱着我不撒手，我带不了两个人回来，把他扔酒吧了。”

“我怎么记得我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可能会抱着你不撒手？”姜白野一点也不信周衡钰的鬼话。

“你断片还是挑着断的？”周衡钰调侃的斜睨着他，“我说点假话你都记得。”

姜白野鼓着脸颊嘴硬：“断片是断片，但是就是记得你说的不对。”

“好吧。”周衡钰去拿电动车钥匙，“嫌弃他本来没想管来着，你喝的醉醺醺的还记着他，让我别把他忘了。看在我和他还有点薄的像一张纸的兄弟情义，他扔在酒吧休息室了。反正是自己家的又不会出事情。”

姜白野也好奇祝睿年为什么生日第二天就发脾气，抬脚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

十分钟后，两个人来到体育1号馆器材室。

“你确定把他扔休息室就不会出事情？”姜白野看着瘫坐在地上，靠着墙抱着头，衣服皱巴的像丧家之犬，浑身散发“我想死”忧郁气息的祝睿年说，“但是现在好像出事情了呢。”

周衡钰看着祝睿年这股子要死的样子，皱起眉来，他走过去站在人跟前，踢了一下祝睿年的鞋子，语气淡淡的说：“祝睿年，你怎么了？”

“……”

祝睿年连头也不抬，气氛有一点尴尬呢。

这个画面让姜白野想起来自己干错事回家被姜持谦训的悲伤记忆，感同身受的他不赞同的歪头看周衡钰：“人家伤心呢，你说话别这么冷冰冰的。我来问。”

周衡钰摊手，向后退了一步，“你来。”

姜白野蹲下身，歪着头从人胳膊缝里看祝睿年的表情，语气温和：“祝睿年，把不开心的事情说给我听听呗。”

周衡钰抱着胳膊靠在柜子上，没什么感情的说：“说出来让我们开心一下。”

姜白野看着把自己缩的更像个球的祝睿年，回头瞪他一眼，“你别说话，孩子不想跳楼的都被你说的不想活了。”

训完周衡钰，姜白野又转过头去温声细语的关心祝睿年：“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解决，你别听你哥哥胡乱扯，他就是大坏蛋一个。”

周衡钰嗤笑一声，姜白野耳朵都有点热。当着人面说坏话什么的，虽然不道德，但是他也是为了安慰周衡钰的表弟啊。

“我说了……”祝睿年声音闷闷的，从身体缝隙里传出来，“你们……你们不准告诉别人。”

声音沙哑还带着哭腔，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姜白野还是第一次看见酷哥这么可怜，他回头和周衡钰对视，发现对方也变了脸色，靠在柜门上漫不经心看戏的身体姿态都变成正经站好垂眸打量人的姿势。

“你说就行。”

“我……”祝睿年抽泣着抬起头来，长相硬朗酷帅的脸上挂着豆大的泪珠，像珠串一样不断流着，委屈的像是一只大狗，“我……不是处男了。”

周衡钰：“……”

姜白野

：“……哇哦。”

不说还好，这一开头祝睿年就憋不住了，嚎啕大哭着向眼前两人告状：“我和别人睡了。”

姜白野和周衡钰对视，对方直接上手扒拉开祝睿年的衣领。清晰可见的吻痕和抓痕落在两人眼底，痕迹又多又新鲜，足以证明当时战况又多激烈。

“男的女的？”周衡钰皱着眉问。

失足少年祝睿年脸一僵，然后抽泣哽咽道：“男的。”

周衡钰表情有点烦躁，来回踱步，最后蹲下问：“你被睡了？”

姜白野倒吸一口凉气，准确无误的看向祝睿年的屁股，难以置信一米九浑身腱子肉的大块头会被人压。

祝睿年哭着摇头：“不是，我把他睡了。”

他哭的凄惨，下意识的让人把他放到受害者位置，听见这么一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

姜白野看着周衡钰抿唇翻了个白眼，然后毫不犹豫的起身，走到一边靠着柜子门，又恢复了冷漠陌生人的形象。

姜白野：“……”

“额…我为你失去宝贵的处男身份惋惜，”姜白野把纸巾递给祝睿年，“但是…你才是干坏事的那个人，不至于哭的这么厉害吧？难不成是你认识的人？”

祝睿年接过纸巾小媳妇似的擦着眼泪，“是我认识的。”

“谁啊？”姜白野是真好奇，“能和我说吗？”

祝睿年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梗着脖子一副想说又不好意思的样子，最后小声的吐出几个字。

姜白野竖着耳朵听都没听清楚，“能大点声吗？”

祝睿年抬头看了眼周衡钰，欲语还休似的。

姜白野回头和周衡钰对视，真情实感道：“如果咱们两个不是一直在一起，我会以为他在暗示是你。”

“祝睿年你有病？”周衡钰脸都黑了，语气冷淡。

“不是……”祝睿年被吓的浑身一抖，“我是想说你认识。”

“我认识？”周衡钰皱眉，紧接着像是想起来什么，表情微妙，语气古怪：“你小妈？”

祝睿年像是被戳到痛脚般大声反驳：“什么小妈，他就是我爸前男友而已！而且他们分手两年了！”

周衡钰：“……”

姜白野：“！”

这瓜真够大的。

祝睿年的一夜情对象竟然是他爸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