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岑捕捉到他的含糊其辞,饶有深意地问:“调什么?”
时明煦被他注视着,实在不忍对视,干脆心一横闭上眼。
他听见自己说:“调情。”
下一秒,时岑的笑声传到他耳中,时明煦微微羞恼地睁开眼,借着月光,他看见时岑在解袖口——佣兵的外套已经被脱下,黑色贴身马甲勾勒出他劲瘦有力的腰肢。
“调情?”时岑意味深长地咀嚼了这两个字,“小时,现在你每说一个字,都是给我催情。”
这一句声音分明不大,却浸着戏谑与深意,时明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陡然间感到无措,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我......”
可惜,时岑已经将袖子推到肘部,俯身盖住他,用亲吻堵住了言语。
下一秒,柔软的睡衣下摆被拨开,时岑的手沿着缝隙贴合腰部,又向更上方探去。
时明煦被他这种直接的行径惊住了,本能地要阻止对方动作着的手——可惜,他力气哪有时岑大,下摆很快堆积到腰间,露出白腻紧实的小腹,线条随呼吸急|促地起伏。
时岑伸进来的舌头滚烫,探入睡衣中的掌心也烫,时明煦被比刚才拥吻中更鲜明的热意包裹住,阻止也融化成无力的推搡。
可怜,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就被时岑的气息包裹住,被唇齿间粘连的水声浸得潮湿又无力。
时明煦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时岑的指尖或许带着某种生物电,在他的皮肤上寸寸游走,释放细微的电流,酥酥麻麻地侵蚀着他。
他能够很鲜明地感知到,自己正在被探索。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此刻维度的阻碍被真正破除掉,掌心先从股侧滑到腰腹,然后是胸膛与锁骨——直至时岑一臂揽住腰,掌心就探到背脊间,落到脊骨与背沟间,熔岩一般灼烧掉他的理智。
忽然,时明煦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
可还没来得及遮掩,时岑就屈身向上,膝盖正正抵到了——时岑明显也顿了一瞬,固定伴侣的初衷就此改变。
“......时岑!”
时明煦倒在他阴影里,浑身都颤了一小轮。
研究员偏头,在吻的间隙摄取空气,开口时呼吸仍缭乱,徒劳地想要阻止:“挪开一点,不要压。”
被膝盖抵着。
存在感实在无法忽视。
可惜,他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忘记时岑本质是一位坏佣兵,对方听见这话,没有挪开膝盖,只直起上半身,又单臂搂抱起时明煦,温声细语地装不懂:“小时,没有压到你,别害怕。”
“......不是压到胸口,”时明煦头发又乱了,他的狼尾半松散,眼睫也变得湿漉漉,看向时岑的目光有点躲闪,话语间却没有隐瞒,“是另外一处。”
“小时,”时岑停下动作看他,忽然笑了,“有时候,你的诚实格外可爱。”
他不再给时明煦反应的时间,一把将他掀翻过来趴在床上,将半褪的睡衣彻底扯掉:“放轻松。”
他说着,薄唇贴上时明煦的后颈,那处血管勃动,温热血液隔着薄薄的皮肤和他因分离而微凉的唇相遇,冷热温差让时明煦忍不住战栗了下。
然而不待他适应,背后那唇竟然兀自离开了,沿着他的背脊一路向下,蝴蝶骨,腰窝,尾椎,呼吸喷吐在皮肤间,水汽里就盛满细碎的月光,又粼粼地落到两人身上。
“唔——等、等等!”时明煦忍不住轻呼出声,他尾椎处被顾及,脊柱最后几节微微发烫,此刻被纳在口腔里,热流都汇聚到前方。
属于他的弧度此刻有三处。扬起的脖颈袒露着脆弱,下塌的背脊战栗着承接,最后一处则昭示着欲|望。
这位一贯清冷的研究员不得不颤着声祈求道:“很奇怪......时岑,停下来,先停下来好不好?”
软透了的情感像要溢出来。时岑微微眯起眼,品尝着对方的请求,却没着急出声或应答。他将彻底软了身子的时明煦翻过来,一丝犹豫也没有,就分架着他的腿褪下睡裤。
“啵。”
很轻很轻的,骤然同小腹薄薄的皮肤相互拍击而产生的声音。
“小时,”时岑伸手捋了一把,话语间透出愉悦,又带着轻微的戏谑,“等很久了?”
“别看......”道德认知让时明煦漫生一种隐|秘的耻意,两人一模一样的脸又将其千百倍放大,使他近乎沸腾起来——这种地方,时岑怎么能看得这么坦荡!
“可你明明很期待。”时岑声音同样潮,他俯身,在时明煦膝弯啄了个吻。
“小时,我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