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狠心摆出一副“我很忙再不开始游戏大家就都别玩了的模样”,还挺像那么回事。
“诶——真是没有情趣。”
白兰嘴上嘟囔抱怨着,但还是听话地介绍起了游戏。
“纲吉君知道海龟汤吗?”
棕发监视官点点头,“虽然没玩过但听说过,大致了解规则。”
白兰的兴致似乎又更高了一点,“嗯~那么就是新手了——”
海龟汤是一款随时随地都可以进行的水平扩散性思考游戏,最少需要两名玩家,最开始由“上帝”,也就是出题者给予一个不完整的故事,猜题者则根据这个故事提问各种可能性问题,而上帝面对这些问题只能给出“是”、“不是”或“与此无关”这几种答案,猜题者再根据上帝的回答,在有限的线索中推理出事件的始末。
简单来说既由限定性的问答拼凑出故事的全貌。
让沢田纲吉感到意外的是,白兰提出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如此“随性平和”的游戏,不用东躲西藏也不用大动干戈,他还以为对方会趁此好好捉弄、折腾一下自己。
“既然纲吉君没有玩过,那第一回就由我先来扮演‘上帝’吧。”
白兰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眸光微闪,紫罗兰色的幽潭深不见底,看得沢田纲吉不禁有些想要反悔打退堂鼓,可他转念一想,这只是一个语言文字游戏,白兰再怎么离谱也不至于对他造成威胁吧?
棕发青年强按下心底那点不安 ,集中精神聆听白兰的故事。
“有一个中年男人,已婚,且与妻子育有一个儿子,但他其实在外还有一个情人,情人希望他离婚,但男人拒绝了,一天他回到家中,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和情人都死在了家里,墙上还用血写了一句话,请问那句话是什么?”
竟是要推测出一句具体的话,这个难度稍微超乎了沢田纲吉的想象,根据已知的前提,他目前满脑子都只能想到各种狗血大戏。
他拧眉沉思片刻,不太确定的问,“嗯……这个中年男人回到的家是与原配妻子一起生活的那个家吗?”
白兰:“是。”
沢田纲吉心里嚯了一声,那这莫非是第三者找上门想要求原配离婚,结果原配不在,却意外和原配的儿子发生了冲突的剧情?
于是他又问,“儿子是被情人杀死的吗?”
白兰:“是。”
沢田纲吉心里的猜想又肯定了一点,但他又觉得应该不可能这么简单。
“情人是自杀的吗?”
“嗯哼。”
“那……她是因为失手杀了儿子而畏罪自杀的吗?”
“不是。”
沢田纲吉顿了顿,就自己的上一个问题做了拆分,“情人是畏罪自杀吗?”
白兰又拿了一块点心,含含糊糊地道:“不是。”
“唔……那儿子是被她误杀的吗?”
“也不是。”
沢田纲吉开始感到有些迷惑,他发现自己可能有些太想当然了,“情人来到男人的家中是为了劝说原配妻子和男人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