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复确认了白兰没事后,沢田纲吉又看了看手里保护完好的取样这才松了口气。
他想起身却又被脚部传来的钝痛压回沙发上。
“嘶——”
沢田纲吉捞开裤腿一看,右脚踝原来已经肿了一圈,红紫可怖,刚刚他太担心白兰的状况一时都没发现自己挂了彩。
但与砸裂后脑勺或摔断脊椎这种非死即伤的结果相比,只是扭了个脚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由于自己的失误,现场已经一定程度上遭到了破坏。
青年看着满地狼籍的鹅绒,长叹一声。
白兰凝视了一会他那皱巴巴的小脸,转身去冰箱里取了些冰块。
“啊、别……”
沢田纲吉来不及出声阻止他的执行官进一步破坏现场,对方就已经回到他身前,单膝而跪,握住他的脚踝,脱下鞋袜,用不知从哪拿的手帕把冰裹起来,再轻轻敷上去。
“唔——!”
扭伤处又冷又疼,青年忍不住抓住了白兰肩膀处的衣料。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回去后是不是还要帮囚犯也写一份检讨。
白兰静静看着青年蜷缩在一起白里透红的圆润脚趾,紫罗兰色的瞳孔里有暗流涌动,他面无表情的继续施力,果不其然听到了一道隐忍的抽吸声从上方传来。
沢田纲吉绷紧了脚脖子,浑身发抖,等差不多把冰捂化了,白兰才悠悠起身,用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上的水,抬起头来又是一脸关切。
“现在好一点了吗,监视官?”
“嗯、嗯……好多了,谢谢白兰先生。”
沢田纲吉的笑意似乎有些勉强,但他还是努力站起来。
白兰没有搭手,在一旁默默看着青年吃力起身,看着他因疼痛而冒出晶莹汗珠的鼻尖。
等差不多习惯了钝痛,沢田纲吉便一瘸一拐的走起来,把取样放进了便携式西比拉DNA对比仪里,等结果出来最快也要半个小时左右。
这段时间青年也不打算闲着,继续跑到其它几个受害人的屋子里找寻线索。
因为怕白兰又像在阳台上那会乱来,所以沢田纲吉没敢再和他分头行动,时时刻刻都紧盯着囚犯的一举一动,无形中效率就下降了不少。
囚犯看着跪立在瓷白浴缸里仔细勘察的沢田纲吉,视线从青年尾椎处随着脊椎骨向上,慢慢爬上他毫无防备的后颈,洁白的衬衫衣领严丝合缝的贴着肌肤,显得稳重而禁欲。
青年卷起袖腕露出匀称的臂肘,时不时就会因使力而崩出分明的线条。
黑色细长的肩枪带从他臂下穿过,绕过后背比例优美的蝴蝶骨,勾勒出脊背紧实的弧度。
由于 「支配者 」取代了枪支,所以肩带的枪套里,一般装的都是传呼机或电枪,以防再出现古川案中西比拉通讯中断,而无法使用「支配者 」的情况,但只有执行官可以配备。
白兰晦涩的视线越过沢田纲吉腰间,状似不经意问道:
“不用通知公安厅发现了新线索吗?有同事一起来帮忙搜查的话会轻松不少吧?”
正在往浴缸靠墙一侧努力扒拉的监视官闻言一愣,而后少见的露出了有些倔强的神色,他咬唇,犹豫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但只有这次不行。”
要想比迪诺更快破案,他必须暂时“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