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扶着他进去,门锁落下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太对,时鸣微微皱了下眉,身边的人开始难受地呻吟,时鸣还是把人扶到卧房的床上,又出客厅替周衍舟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周衍舟虚弱地答了句:“谢谢!”,伸手去接,他修长的手指将时鸣的手包覆而上,微凉的触感让对方直接抽回了手,水杯掉落,滚烫的热水飞溅到时鸣的裤腿上。
周衍舟急忙起身去查看时鸣的腿,对方后撤一步,把他从床上直接拉了起来,时鸣握着他的手腕,渐渐用力:“别演了,我已经被关进来了,有事直说。”
周衍舟笑着问:“你知道为什么还进来?”抬起另一只手要搂时鸣的脖子,被对方毫不客气地格开。
时鸣盯着终于摘下面具的人,眼神里染着愤怒,低吼道:“我进来是因为你在难受,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知道你在演戏,我也得去想那百分之一对你造成的结果,明白了吗?”
周衍舟没想到时鸣会这么直白地回答,他从他的抓握里抽出手来,跌坐在床上,喃喃自语:“我和江涣的关系持续了三年,我在地狱里挣扎了三年,每一天都在等,等那个能来救我的人,也是那三年我幻想出了一个人,一个跟在我身边的隐形人,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在我被江涣折磨羞辱的时候,我甚至会听到他的哭声,我安慰他没必要自责,等我被关在笼子里,饿到昏厥的时候,他告诉我再等等,他很快就会来了。然后就到了红月清吧,当时江涣大概是没想要我活,我也做好了死的准备。”
说到这里,周衍舟忽然激动地站起来,看着时鸣,他声音颤抖地说:“鸣哥,就在我最后一丝希望淹灭的时候,你来了。陪在我身边三年的人来救我了,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盖在身上,遮住那些耻辱,你把所有带着窥探欲的人挡在门外,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的心活了。”
时鸣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语气缓和道:“我也说了很多次,那只是我的职责,无论那天那张床上躺着的是谁,我都会那样做,和是不是你周衍舟毫无关系,我”
“但对于被践踏了三年的我来说,有关系!对于一个满身污浊,连被人碰都觉得恶心的人来说,你愿意抱我啊,时鸣,你为什么愿意去抱我?又为什么救了我之后,心底还要再装另一个人?”
周衍舟歇斯底里地冲着时鸣吼着,眼底染过猩红,像一只久陷囹圄的困兽,在对着世界的不公咆哮。
他有怨,也有恨,但在这种怨恨的撕扯之中,他只想得到这个人。
时鸣双手轻轻下放,安抚对方:“好,我们不讨论这个,你我的立场完全不同,我同情你屈辱的三年,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早点出现去解救你,我甚至尊重和理解你对于那个隐形人对执念,所以也请你明白我的立场,我是警察,我不属于谁,你不能要求我对我救下的每个人都负责,这样对我不公平。”
周衍舟深吸了一口气,笑着点头:“嗯,所以今晚我们让这种畸形的关系的彻底结束。”说着,他开始解自己的西装外套,“在你救下我之后没多久,我出院了。可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患上了严重的性依赖,我曾经去看过很多心理医生,也吃过很多药,可惜都没有用。”
他解着最后一件衬衫,声音又低又缓,慢慢地凑近时鸣:“后来我开始放纵自己来缓解这种难受,我把他们每一个人都当成是你。”
时鸣一把握住他脱衬衣的手,语气清冷地说:“穿好衣服,我当你这些话是醉话,把门打开,我还有事!”
话音刚落,周衍舟顺着对立的姿势,直接搂住了时鸣:“我什么都能为你做,甚至是程之逸给不的那些体验,就今天一晚上好不好?自从知道他失忆之后,我再没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鸣哥,你不能嫌我脏,你不能。”
时鸣甩不开这个像蚯蚓一样黏腻的身体,他眼底终于浮现出了厌恶,从一开始被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