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华看了看手表:“我现在做给你吃,不过今晚真的有事。”
桑瑞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说:“好。”
每次都是董承华做给他吃,今晚也一样。
这间房子的灯光有些昏暗,董承华看着桑瑞细嚼慢咽的模样,忽然想起下午他那句“全身上下唯一没有烂到的嘴唇。”
桑瑞以前很好看,性格又好,为人善良,董承华见过他给别人讲题的样子,耐心,认真,温和,总会问:“到这一步能懂吗?”确认对方能听懂才会将下一个步骤。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桑瑞喝着最后一口汤问:“你看什么?”
“看你好看。”董承华拿起纸替他擦尽嘴角。随后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熟练地点燃,很快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
在这样地朦胧里,桑瑞才能大胆地望着这个人。
董承华笑着问:“你看什么?想试试吗?乖学霸。”
桑瑞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恍惚,自己没有生病,没有这张溃烂的脸:“嗯。”
“别闹,你没抽过,不适应。”董承华拒绝。
“就是因为没抽过,我很想试试,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在想,我没体验过的东西太多了,要真这么死了多遗憾。”
“比如,抽烟?”
“不只是抽烟,我没体会过蹦极,也没有坐过飞机,我没有体会过爱,我甚至连和异性牵手拥抱接吻都没有过,是不是很衰?”桑瑞出声大笑了起来,笑得眼里溢满了泪。
董承华适时地用纸巾替他轻擦,怕泪流到伤口上。
桑瑞觉得这个人每隔半个月来看看他,总归也算是一种希望。
他看着墙上的表,已经晚上九点了,他催促:“你快走吧,再晚回城我不放心。”
“你真得想试一下这个?”董承华坐着没动,只是动了动手里的烟。
桑瑞起身拉他的手腕:“不试了,真不早了,马上打不到车了。”
还没说完,手腕被人反扣回来,直接跌坐到董承华的身上。桑瑞的心就要宕出来一般:“你,唔~”
董承华吸了最后一口烟,揽着怀里人吻了下去。
烟被渡进了桑瑞的口腔里,一瞬间喉咙被刺拉过一般的疼,肺里火辣辣地,他被呛得咳嗽起来,想呼吸新鲜的空气,把这口烟吐出去。
董承华却压着他的唇,没有松开,只是不时地替他换气。
对方拉过他的手腕,错开唇舔上了脖颈上那些变质的肌肤。桑瑞像受惊的猫,猛地推开他,直接跳了起来,从桌上拿过纸巾替他擦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