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逸看向他的眼神还带着方才的惊慌,他对那种事是带着渴望,可他的骄傲和多年墨守成规的教养并不允许他像方才那样大庭广众下表露出来。
时鸣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拉着程之逸的手回客厅:“这事怪我,本来都应该是我去准备,却让程老师替我做了。下次不会了,再难堪也让我来。但我并不知道你真打算留下,而且今天老邢头叫我去,又有新的案子。我实在是忘了这回事。”
时鸣是故意提起这些事,缓和这个气氛,好在程之逸也明白,他接话:“什么案子?”
俩人重新坐在了沙发上,时鸣把邱浩霖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说到那个视频的时候,程之逸明显能感觉得到对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压着情绪在和他说话。
这个时候,程之逸总会有些感动,即使入警多年见惯了那些险恶,但时鸣还是保持着一种同情和嫉恶如仇的力量,这对于这个环境里的人来说,很难。
“视频并没有拍到韩小娟跳楼,也没有拍到强迫的过程,只是看得到邱浩霖压在对方身上,至于做了什么,当事人和证人都不说,所以检方不予批捕。”
“那找到寄来U盘的人作证呢?”
“对方自然是怕打击报复,不敢作证。”时鸣叹口气说,“这样也好,阿逸,我已经打算通过这个案子好好去看守所一探究竟了。”
程之逸忽然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时鸣有些诧异:“当然可以啊,你能来,老邢头不得高兴死啊,你是想到了什么思路吗?”
程之逸摇摇头:“不是你说的这个案子,是别的事,我找耿法医。明天去了和你说,我先吃点东西。”
时鸣很快给他热粥,吃饭地间隙,程之逸又问:“你记不记得两年前寒山公园的摩天轮有人坠亡这个事?”
时鸣更是好奇地看着他:“知道,当时就是我们查的。”
“那个死者叫什么名字?”
“赵芯璐。当时23岁,是一家会所的工作人员。”时鸣记得很清楚,“当年这件事很诡异,像自杀又不符合自杀的因果,调查了很久没有结果。”
“什么会所?”
时鸣笑着问:“你怎么忽然对这个事感兴趣,谁和你说的?唐烬?”
“不是,是今天遇到的一个人。”
“百罗会所,当时因为这个事,上头还下令把百罗封了段时间。而且我们几乎把赵芯璐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查了一遍,依然找不出她做出那个举动的原因,一般来讲这种自杀,无非是生活所迫,被逼无奈,感情问题,但她的社会关系很简单,除了会所里的几个人,几乎没有别的圈子的朋友,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而且据她父母说,赵芯璐只要一下班就回家,更不可能和外人接触的机会,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程之逸喝着碗里的粥,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鸣,你觉不觉得她那个行为,很像吸丨毒致幻。”
时鸣的表情流露着惊愕,他喃喃地说:“可当时我们都检测过,没有吸,”他话还没说完,程之逸的目光看过来,时鸣瞬间明白了,“你是说,血检,尿检都检测不出来的,和段昀一被注射的毒丨品一样。”
程之逸抽着纸巾擦嘴:“不错。一般吸毒致幻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许几十米的高处在他们眼里都如履平地,所以她才会从座舱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