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大主播才能正儿八经的赚到钱,其余的炮灰都是苦命的打工人罢了。”
“月入一万五,怎么可能租得起这样的公寓?”程之逸反问。
严宋摇摇头:“不仅租得起公寓,还给爸妈在县城买了房子。很难想象这是她入行不到两年的成绩。”
刘茜的家里还有弟弟在,是他开的门。一进屋,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客厅里悬挂着的那幅巨大的写真照吸引。
昨晚时鸣和严宋见到的刘茜只是一具面容扭曲的尸体,即使掉出来的户籍照片也是早些年的模样,直到现在他们才算看清刘茜真正的样貌。
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那垂至腰际的头发的确有一种令人着迷的美。严宋走进细看半天:“好奇怪,为什么我感觉她们都一个样子。”
时鸣带好手套回:“有什么奇怪的!哪天你去替替廷策的班,去一趟博洋网络公司就知道,她们大部分的主播都长这个样子。”
说着给程之逸也递上手套,那袖口处手腕上的红若隐若现。时鸣不自觉地握起来细看,严宋铐人本来就是紧扣,更何况他还被自己拉着走了那么远的路,他轻声问:“疼不疼?”
程之逸抽回手,利索地带上手套:“我没那么矜贵。”说完也开始在屋子里仔细地察看。
刘茜的父母进来之后,就拉着刘童坐在了沙发上。严宋负责翻找着客厅的角落,边翻边问:“刘茜之前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与什么人结仇了?”
父亲叹气:“她从不和我们说这些。”母亲抽泣着接话,“茜茜从小到大的人缘好,怎么可能与人结仇?”
严宋拉开电视柜的抽屉,发现了一个戒指盒,他打开之后,只有戒枕。他好奇地问:“刘茜生前有男朋友吗?”
父母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地回答:“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她没和我们说过。”
严宋把戒指盒放进物证袋里,继续寻找着蛛丝马迹。
程之逸此刻正在刘茜的卧室窗前站着,透着屋外灰蒙蒙的一丝明亮,翻开了她日记。
日记成为不了频临死亡的救赎,却能撕碎某些丑恶的帷幕。
程之逸并不知道刘茜的父母和时鸣交代了什么,只是他看着日记里是内容,还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心。他很少有这样的表情。
这里记录的是刘茜的另一个灵魂。
程之逸从她的床头柜翻出了三本日记,正在翻阅的这一本第一篇就是今年元旦的日期,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
又是一年了,老家的新房总算交了钥匙,我真的太累了,为了这套房,几乎要了我的命。我没有钱买房,却还是被爸妈逼着给弟弟买下这套房,好在终于结束了。昨晚直播到凌晨四点,今天早上又被弟弟的电话吵醒,居然问我要新年红包……
程之逸细细地读着,直到这篇日记最后出现了一个名字:
这样的日子窒息,没日没夜的直播也令我崩溃。浩珩,你什么时候才娶我?
时鸣一推门进来,就看到程之逸凝重的表情,他好奇地拿起床上另外两本日记翻看“怎么了?”
程之逸把手里的日记本递给他,指了指那行字:“刘茜有个叫浩珩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