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正在安排春耕的事。
春耕是大事,连二叔一家也得回来帮忙。
不过今年家里有了牛,活要松快些,耕田的事儿一人三亩。他爹、二叔、三叔轮换着回来干活儿。
今年春耕没陶青鱼的事儿。
不过为了自己之前买下的二十亩田,他也提出租用家里的牛。按照市价,一日五十文。
陶家人不应,但陶青鱼坚持,大家都拿他没法子。
商量好了了春耕,陶青鱼跟他爹提了一嘴,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就接爷奶上县里住上几天。
他爹跟几个叔都同意。
想着老两口在县里,出了问题他们也都及时照顾得到。
没了事儿,陶青鱼惦记着今日方问黎要回来。跟他爹几个说了几句,就回县里了。
到县里后,陶青鱼先去看了看铺子。
元大虎一家见了陶青鱼,提起的心落下。主家人回来了,他们也不用担心元老幺明目张胆到铺子里来捣乱。
陶青鱼待到关铺子时,才提了两三斤丸子走。
回巷子里,院门半掩着。他隐约听到方问黎说话的声音,还没推开门,笑容就挂在了脸上。
“愣着做什么?”
陶青鱼将门打开,方问黎立在门后。他笑道:“我才刚到,倒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进了院子,陶青鱼将阿修也在。
听方问黎赶人了,陶青鱼将鱼丸分了一半出来让阿修带回去。
等人走了,门一关,陶青鱼就被勾在了方问黎腿上坐着。
他双臂随意搭在方问黎肩膀,笑看着他:“什么时候到家的?”
“不久。”方问黎虚虚环住陶青鱼后腰,指腹随意在那柔韧的腰上按捏,“我还以为夫郎要再村里歇上一晚。”
“歇不惯了。”陶青鱼往他身上一趴,拱着他脖子嗅着淡淡的香味儿,“再说知道你要回来,我还待在村子里做什么?”
方问黎顿时扬起嘴角。
他收拢胳膊,勒得陶青鱼紧紧的。
夫郎这句话哄得他高兴。
“对了!”陶青鱼忽然坐直身子,“舅舅走没?”
方问黎:“走了。”
“他没说什么?”
“没有。”方问黎鼻尖贴着陶青鱼鼻尖,深邃的眸光笼罩着怀中人,“明日夫郎不用早起吧?”
陶青鱼认真想了想。
铺子那边没他什么事,舅舅痴迷于养鱼,但来得也不那么早。他现在确实没什么事儿。
正好,有空闲看看家里的铺子了。
陶青鱼点头:“不用。”
“那就好。”
身体忽然腾空,轻柔的衣摆在空中层层叠叠似波澜。陶青鱼双手抱紧方问黎的脖子。
方问黎一身青衣,腿长腰窄,抱着陶青鱼毫不费劲儿。
他感觉脖子上的手抱得紧,笑了一声:“怕什么?”
陶青鱼嘀咕:“你不会是想白日宣那什么吧?”
方问黎大胆承认:“有何不可?”
……
微风轻拂床帐,一段墨发垂在床沿微微飘动。
白日又一晃而过。
屋里点了蜡烛,淅沥的水声从屏风后传来。陶青鱼软趴趴贴在方问黎胸口,在铺天盖地的吻又袭来时,抬手抵在男人唇上。
他有气无力道:“相公,歇一歇。”
方问黎叼住他的指节,手上微微将人提起。陶青鱼眼神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