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院儿里,那县里来的人直接将他请到身边位置。
耳边叽叽喳喳,烦不胜烦。倒不如坐在哥儿身边来得清净。
院儿里还剩下最后一个位置,秦桩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只好叫大家开席。
没吃一会儿,又一辆马车停在外头。
院儿里的人纷纷抬头看去,谁知下来的人是秦家那个酒囊饭袋。
秦桩面上的笑容一僵。
不过还是带上自己几个儿子迎了上去。
“秦少爷。”
“吃上了啊,里正。”
“进来坐,就等着您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身边走过,陶青鱼忽然感觉到一股令他不舒服的视线。
他皱眉看去,那人竟对着他轻佻地笑了笑。
只一瞬间,这一桌人脸色都变得难看。
而远在院子里的方问黎见哥儿如此,眼色一暗。瞥见那停在哥儿面前的青年人,他缓缓勾起唇角,冷气四散。
片刻,一行人到了院子里。
众人又不得不站起来。
一个院子里,只方问黎与那小吏少数几个人坐着。
秦桩介绍道:“这是我们秦员外家的爱子秦天阙。”
秦天阙敷衍地拱了拱手,随后落座。
人齐了,这席面也终于能安分吃上。
方问黎却见这人时不时往外面看,眼神□□,也半点没将这一桌人放在欣赏。
秦桩见势不对,脸色铁青。
他两方都不想得罪,只好让秦家几个人过来劝酒。
方问黎看那草包喝上了,他才收回视线。
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方问黎心里烦躁得慌,自顾自也喝了几杯。
一顿饭从午时初吃到午时末,院外的人都少了一半。
等酒桌散了,陶青鱼看方问黎趴在桌上,立马过去。
陶青鱼将方问黎的搭在自己肩膀,路过秦天阙时忽然冲着脸伸过来一只手。
陶青鱼厌烦,一巴掌拍开。
刚走一步,却又被拉住了衣服。
“美人……”
注意到这边的秦家人脸色骤变。
悄悄看了眼方问黎,心中庆幸。
好在人醉了。
陶青鱼狠狠将衣服一扯。
方问黎跟着踉跄,却是直接找准机会往人后背踹了一脚。
砰的一下——
踹得人摔下凳子,趴在地上挣扎半晌也起不来。
见人还要往前冲,陶青鱼忙搂住方问黎的腰。
秦家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陶青鱼笑道:“我相公喝醉了,发酒疯。我立马带他回去。”
转个脸,陶青鱼脸上的笑骤没。
方问黎脑袋搁在哥儿肩上,手紧紧抓住他刚刚被扯住的那片衣角。
陶青鱼姿势别扭地将他扶进陶家。
方雾瞧见问:“醉了?”
“嗯,他酒量不行。”
将人放进屋里,陶青鱼将人松开。
方问黎坐在床沿,安静了会儿,忽然逮着他的衣服就脱。
“你做什么?!”
陶青鱼吓了一跳。
方问黎绷着下颚,面色沉冷。愣是要把陶青鱼衣服脱了。
陶青鱼争不过索性放手。
没一会儿,外衫被他扔在了地上,甚至他还动脚踩了踩。
陶青鱼皱眉。
“你醒了给我洗干净!”
方问黎勾着哥儿的腰往怀中一揽,下巴搭在他肩膀,使劲儿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