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躲开,被压制住的两条细长的腿使劲儿蹬。“唔……等……”
方问黎轻咬了哥儿的唇角。
“还有什么话要说?!”
陶青鱼泪眼朦胧,紧紧攥住方问黎的衣服,气息不匀道:“银、银子,银子还没拿进来!”
方问黎一顿。
随即埋头搁在陶青鱼颈窝边闷笑。
“夫郎啊夫郎,你可真是……”
“财迷。”
陶青鱼扑腾,心里着急做不得半点假。
“快点啊!你起来。”
“你不去我去拿。”
方问黎笑声渐渐停下,依旧趴在哥儿身上不动。
陶青鱼在空中划了下他的两条腿。“方问黎!”
“等一下。”
“等……”
方问黎往上动了动,陶青鱼身子一僵。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我什么?”
小一刻钟后,方问黎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开门出去。拿了哥儿看重的钱箱子进门。
陶青鱼已经将自己蜷缩起来,贴在了床里侧。
他听到方问黎笑了一声。
“笑什么笑?!”
“睡觉!”
“夫郎不急。”方问黎将陶青鱼的钱箱子放回了原处。
陶青鱼闷闷道:“谁跟你着急了。”
方问黎哼笑一声。
翻身上床,又将哥儿搂住。
陶青鱼动了动,道:“你不热吗?”
“不热。”
陶青鱼抬头,露出被汗湿了的额头。
“我热。”
“好……”
方问黎无奈,鼻尖碰了碰哥儿额头。
陶青鱼眯眼,听着身侧细微响动,没一会儿就感受到风轻轻吹来。
是方问黎在扇扇子。
陶青鱼心里那股躁意瞬间消散。
他喟叹一声的,也容着方问黎揽着他。
*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陶青鱼在黏糊糊的感受中醒来。
他迷蒙地半阖着眼睛,将背上的长发拨至一边肩膀。
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每每到夏天,陶青鱼最想干的事情,莫过于剪掉手上这一把厚厚的长发。
“夫郎。”
耳边方问黎轻唤。
陶青鱼抬头,看着床边一身清爽蓝袍的男人。
他揪住男人衣角,冒着细汗的额头贴上他手背,被热得有些烦躁道:“方问黎,好热啊……”
方问黎撩开哥儿的长发,道:“抱歉。”
陶青鱼拧眉仰头。
大清早的,又做错什么事儿了?
方问黎擦掉他额角的汗道:“该准备些冰的。”
“费不着,这个天的冰死贵死贵的。”
陶青鱼起床气醒了。
他松开人下床,光着脚丫子走了几步,又被方问黎提溜回来穿鞋。
冲了个澡,换一身衣服便也舒服了。
时至六月,地里的庄稼都快要成熟,陶家人也即将忙着收成。
家里人手不够,鱼丸生意也起来了。陶青鱼也县打算在县里盘个地方专门做鱼丸。
不过现在只让阿修帮忙留意着铺子,他还得回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