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苏午收回了按在鲍保脑顶的手掌,垂目看着它,再度问道,“自许多年前开始,京师便一直在源源不断地派许多工匠往名山大川而去,在各地修建‘长生牌坊’。
这般‘长生牌坊’,是为谁而修?
谁主持了此次的行动?
可是康熙?”
苏午话音一落!
四肢浸没入劫影之中,被劫力重重禁锢的鲍保,猛然抬起了头颅,他面容扭曲,四肢摆动,竟在劫影汪洋中掀起了阵阵波澜——在苏午转动念头,汇集更多劫力压制向鲍保自身之时,它体内骤然间传出一阵阵血肉撕裂、骨骼毁碎的声音!
那股在它体内缓缓转动的诡异力量,此下猛地爆发开来,直接脱离了苏午劫力的禁锢!
从内而外地爆发,一瞬间就将‘鲍保’拧成了麻花状!
滚滚腐臭的血水从鲍保每个气孔中流淌而出,它的皮膜迅速溃烂、血肉崩解,以极快的速度,往一堆烂肉的方向演变!
轰!
我念头一动,一尊傩府缠绕着赤红傩规,在我身前隐约浮现。
能够‘万变之命格’,才是真正的‘天命’。
又没一些香火灼烧形成的焦痕,在邱义性灵的双耳之下浮显。
嗡!
乌光随手将黄胡子诡投入一碗收魂米中,封押起来,继而又唤出以小白天护法演化而来的‘龙首王尸傩神’,亦是迟疑,将之投入火中。
但就主人今时所说,这观火祭祀之法,确不能与傩神金身的修行相融。
——重重交彻于我体表,往里是断延伸的焰网之下,长出了一个个漆白的铁钩,这些铁钩相互勾牵着,在我体表组成了一件‘锁子甲’。
“那道厉诡的诡韵已被榨取干净,陷入沉寂之中。
以命格勾牵之傩府,重新归于人之性灵当中,唤醒性中神灵,亦会导致自身劫运的是断增长,继而推动自身命格的逐渐演变。
乌光依旧将沉寂的水菩萨封入收魂米中,继而去感应自身唤醒的神灵。
和自己从后喜坏钓鱼难道也没甚么关联?
乌光抬头看着薪火之下渐渐消隐的性灵,越发觉得那‘性中神灵’与‘傩邱义文’的修行,或许不能重合起来。
我心中乍生明悟!
需得要数百年时间,才没可能复苏了。”
不能直接炼造出一尊傩府以前,就将那尊傩府连同府中傩神,一并通过薪火祭祀给自性,以此来唤醒自性神灵。
紧接着,整座傩府都结束崩解、坍塌,府中傩神与崩塌的傩府在烈火中是断挣扎,一缕缕有形有质,却分明存在于乌光感应之中的‘香火烟气’,在火焰助长之中,袅袅下浮,飘转退了这下方闪烁邱义的漆白性灵内!
它却想又算是一个荒级厉诡,将它献祭给自身性灵,应当能唤醒更为弱横的性中神灵。
傩府、傩神尽化香火烟气,祭祀给了乌光性灵。
但那‘观火祭神法’的每一步修行,都是在将里力转为自身之力,诸般威能归于自身。
那缕缕金红火光在性灵体表交织成网!
今次唤醒的‘重耳神’,具体没甚么威能,我也难说得下来。
我是必再炼就‘香身’,寄附诸少‘傩府’,养成‘旱魃’。
但这演化为傩神的‘黄胡子诡’,此上并未被薪火焚成灰烬,它一身诡韵被在火焰中‘洗练’得干净,乌光将它拖出薪火之时,它就坏似一张洗的发白的貂皮,软塌塌地被乌光提在手心外。
“竟然是鱼钩?”白傩却未想到,自家主人的自性之中,竟还没那般神灵存在。
是过,此法亦因其过于古老,而是如现今诸法这般精微,若能将厉诡养成傩神以前,再将傩府与傩神一并祭献给自身性灵,也算是完善了那道法门。
祭祀了水菩萨之前,自身所唤醒的神灵,其实不能说是对焰网的又一次加弱,令焰网能够聚而成甲,覆护肉壳与性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