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望向肥鲶鱼。
肥鲶鱼沉思片刻,摇摇头。
天太黑,没看清白不白。
“龙人是何物种?”
“吾亦道听途说,空活千岁,未尝亲眼目睹,然吾闻之,大泽龙君乃天生龙种,殊为不凡,其生命精血与胚卵相合,大概率能结出异种。
龙人,顾名思义……或云其族体格普遍高大,肤如白玉,望之不似凡人。”
梁渠恍然,立马联想到马厩里的赤山。
合计不止是马,龙君培育了许多不同寻常的物种?
此前获得过鲛人泪,梁渠知晓有鲛人存世。
眼下再冒个龙人,亦不足为奇。
不知道是不是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
可惜对方下手太快,肥鲶鱼黑暗中惊鸿一瞥,只瞥到大体的形,没瞥到具体的貌。
“龙人到平阳县附近是为何?还抢我一笼螃蟹?”
老砗磲表示自己不知道。
它每日往来的地方就一二里地,作伴的唯有几只河狸精怪,消息闭塞得很。
不过老砗磲提了一个建议。
“汝欲知之,不妨见雀张罗?另设一筐蟹?”
“有道理。”
梁渠若有所思。
对方既然抢了一筐螃蟹,那完全能针对性的设下诱饵,说不定真能把他们钓出来。
“抢螃蟹的龙人,有趣。”
……
江豚们捕获的螃蟹全养到池塘里。
肥鲶鱼顶着一脑袋砖灰,带上两个鱼篓,背一个抱一个,重新出发。
不能动的【复苏】尚未恢复。
梁渠把埋了一晚上的拳头叫出来,敲敲打打,甲壳声音上没有任何变化。
倒是背甲上生出少许细密的黄色纹路,十分纤细,不仔细看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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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感知范围,根据拳头所说,一晚上,它的感知覆盖有原先池塘大小的三分之一。
“路阻且长……”
梁渠让拳头回洞,自己去西厢房喊上一声,喊完才想起老和尚昨晚去了华珠。
独自上灶房吃过宝鱼粥,梁渠牵出赤山,按照师父提议,抽空到一趟上湖书院,找赵山长题字。
正巧,司恒义与赵山长坐在庭院中下棋。
听得梁渠来书院的前因后果,司恒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梁渠离开书院不过半年,竟是闯出好大一片天!
赵记抚掌大笑:“那日恒义送来你的识字法,我便说过,此子日后必成大器,左右一年,果不出我所料!”
“多是山长教导有方。”梁渠躬身作揖,“只此十字,万望山长提笔赠予学生,好时时自省。”
面对梁渠求墨宝的建议,赵记欣然允之。
“既然要挂于中堂,恒义,你去我书房右侧书架第二层取一副画卷来,顺带拿上四宝。”
“是,山长。”
待司恒义再度出现,腋下已然夹有一轴画卷。
梁渠上前帮忙铺设,研墨,顺带一览画卷内容,是一山涧瀑布图。
瀑布自上而下层层错落,到画卷三分之一处时,又是一占据大半篇幅的飞流,倾泻如注。
赵记提笔,于两侧留白处题字,按印。
“山管人丁水管财,余孟夏游江陵瀑布时所作,今日连字带画,一并赠予你!”
“多谢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