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抓住刘文阳的衣领,几乎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细雨中,刘文阳鼻血横流,怒目圆睁,鲜血呛入喉管。
他强忍住咳嗽的欲望,喘息沉重如风箱拉动。
梁渠盯住这张滑稽的,不自量力的面孔,从刘文阳的眼神中,他没看到丝毫怯虚,躲闪。
“不是你?”
刘文阳仰头嗤笑,鲜血堵住鼻腔,含糊了声音。
“大丈夫行的端做得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今天来就没想活着回去,骗你作甚?”
说话间,他忽地一愣,咧开嘴,血液混杂着雨水蜿蜒淌下,齿缝间满是猩红。
“有人盯上你了?”
梁渠松开臂膀,抽出手,一掌扇在他脸上,打得刘文阳面颊半边血红。
“你也配叫大丈夫?”
疼痛沿着皮肉噬咬到骨髓深处。
刘文阳懵了,怒火噌一下烧起。
他大口地喘息,喉咙上下滚动,鼓着腮帮子,像是要吐出见血封喉的毒箭。
梁渠抽出脚背,冰台稳稳立于地上。他面无表情地活络五指,只等刘文阳嘴硬。
细雨为青石板蒙上一层油润的光,湿透了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