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份文件被孟烟烧了。
她烧的是真的!
她总是说,他们的婚姻只有欺骗,那他就再欺骗她一回好了。
其实,她爱不爱他,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要她活着。
她活下来,留在他身边,跟他白头到老。
他乔时宴就是这样子,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古老的誓言,于他来说是那样酸腐可笑的东西,于他来说,握在手里的才是真实的。
孟烟漆黑的眸子,对上他的。
她终于知道,
她斗不过乔时宴,她留在他身边,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清早,何太太幽幽醒来。
她才睁开眼,就见着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矜贵的男人,他衣冠楚楚,正抱着她跟何默的小女儿,漫不经心地逗弄。
小何欢在他怀里,竟也不怕。
白嫩漂亮的小脸,不时露出一抹微笑,红艳艳的小嘴巴还咧开了笑。
何太太悚然一惊。
她一开口,声音紧绷:“乔先生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您赶紧离开吧,我怕阿默他回来,看见您生疑。”
“阿默。”
乔时宴重复这两个字,轻轻地笑了。
他挑起小何欢脖子上的小玉片,慢条斯理地说:“放心!我让医生把他支走了,没有半个小时他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