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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恍神了下,意识到池焕苏似在发怒边缘了,当即抛下自家闯祸的弟子们妥协。

“才两百遍嘛,不多不多。抄写也是修行的一种。你们努力誊抄,快些抄完,等出来以后就找我吧。”长老佯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他身体站得笔挺拔,视线朝着一边看去,避开弟子们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有还有,在思过崖的时候也不要忘了多研究研究阵法啊。”

“长老——”两个弟子不甘心地朝着长老求情。

那可都是大部头啊!

然而在池焕苏的逼视下,长老哪里敢开口求情,他扭头看看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江卿濡。

江卿濡站在屋内,今日他似乎发挥失常一般,任由两名弟子使劲地朝着他打招呼,眼睛却一点儿也没有分给弟子们,他的目光留给了地面、师弟,偶尔也分给长老,面上仍然是那般温和带笑的模样,但看起来心思却仿佛不在室内。

完了。

弟子们相视一眼,心中哀嚎道:原来连江师伯也行不通吗?

在无人说情的情况下,两位惹事的弟子很快就被决定了命运:到思过崖里抄写门规,直至抄写完毕才能出来。

惩罚结束,在长老保证没有下次的承诺下,两位弟子泪流满面地被长老带走了。

待两位弟子离去之后,屋子里只余下了池焕苏和江卿濡两人。

江卿濡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看起来面色正常,态度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今日,池焕苏总感觉到了和他在大殿上一般的违和感。

不知是不是错觉,池焕苏总感觉从拜师大典前的早晨,师兄进入他的屋子开始,大师兄的目光就时不时地向着自己身后望去,惹得他身后的狼尾都跟着激动摇摆。

池焕苏总是忍不住猜测师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再看看,师兄又没有任何异常。

师兄那般的人,若是能看见他的尾巴,想必是会告诉他的吧。

这么一想,池焕苏便又觉得自己或许疑邻盗斧了。

只是这妖尾多多少少还是让池焕苏感觉心里不大适应。

早些年跟着长老修行的时候,门中的长老们说,妖是对欲望最诚实的生物,他们行走在世间,不必避讳任何东西,他们不像人。人为自己划定了礼义廉耻,而对于妖来说,诚实地表达内心则是一种骄傲。因而修士常常能够从妖的体态中察觉到他的心情、喜好甚至攻击性、弱点。

他这条狼尾似乎对师兄的注视格外敏感。

江卿濡见池焕苏盯着他看也不说话,有些疑惑地问:“师弟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却又不开口?”

被这么突然一问,池焕苏有些慌张,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这是他探寻答案的好时机。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师兄今日似乎总是望向这边,是师弟的衣着或是其他事宜是有什么不大妥帖的地方吗?”

“当然不是。”江卿濡好笑地摇头,“只是有些惊讶。我以为,按照师弟的性格,应当留他们半个时辰听训呢。”

“师兄又取笑我。”听见师兄的回答,池焕苏放下心来。

听出自家江卿濡话语中的调侃之意,池焕苏摇头说,“此等事情他们长个教训便好,也是我在当初审查楼规的时候有所疏忽,思虑不周,不曾考虑到这一点。”

屋内一声轻笑,江卿濡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师弟也太较真了,你那样严苛对待自己的人,又怎能想到这般事呢?”

池焕苏细想,若不是今日发现这般事,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出千重门的弟子还能这么做。

“这才过了多少年岁,我同他们的想法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