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冷漠的说道,“既然在这里了就安分一点,你想出来,后天审判的时候,我自然会放你出来。”
德米沙半撑着身体,柔弱却清冷倔强的抿唇看着他,动作是那个动作,姿势也是那个姿势。
祁尘染看着莫名有点不得劲,他突然有点后悔让人把他的头发剪了。
嗯——怎么说呢?现在德米沙已经完全脱离了长发的影响,看上去轮廓分明。
虽然脸一样是漂亮的,但那股雌雄莫辨的气质已经完全消失了。
早知道就不剪他头发了,好笑就好笑吧。
祁尘染深呼吸半口气,金属镶边的小高跟踩在他的小腿上,俯身看他,“还是说你改变了主意了?”
“日光刑会让你皮肤脱落,内脏溃烂,到了后面的时候,连身体都会变得糜烂。”
德米沙似乎是被他吓到了,连身体都变得僵硬,视线从祁尘染的小腿上收回,“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等的就是这句话,祁尘染迅速直起身,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他冷嗤一声,“好,很好,我看你到了那一天,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放完狠话背过身,祁尘染的表情一下垮了下来,他坐在沙发上羞耻的捂住自己的脸。
靠啊,霸总真是技术活,没有点信念感根本绷不住。
特别还是对着德米沙那张完全是成年男性的脸,他下一秒都要破功了。
不过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他不用再和德米沙继续玩,这种让人脚趾扣烂的羞耻的把戏。
按照剧情,祁尘染假装被德米沙惹怒,断了每日给德米沙的供血。
他偶尔会出去和那群长老会的人见面,格雷夫极力想要争取到他的票,所以十分的殷勤,到处堵祁尘染。
格雷夫是他未来的盟友,祁尘染就假装被他堵住了,在格雷夫讨好他的时候,无意间说出普利莫给他的条件。
格雷夫果然脸色一变,估计是知道失踪这么久了,维塞尔大概回不来了,于是毫不犹豫的迅速的也加价到了同等的位置。
同时普利莫也尝试来堵他,而且是在格雷夫在的时候,他就过来横插一腿。
祁尘染看到他,很想翻白眼。
硬生生的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还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赶都赶不走。
审判当天,祁尘染把德米沙放了出来,巨型大厅里坐满了人。
祁尘染作为德米沙的padrino,算得上的他的责任人,但是稍微消息灵通一点的,都大概知道他初拥转化德米沙,不过是因为恶趣味报仇。
而且德米沙一直被他囚禁关押起来,如果真的有意把他当自己的后辈来培养,绝不会这样做。
祁尘染坐在审判席高台上,听着旁边三代血族审判官质问德米沙。
德米沙当然是通篇否认,拒不认罪。
祁尘染有点打瞌睡,现在是白天,昼夜颠倒的,他有点撑不住。
台下的人都看着他,祁尘染又不能真睡,只能看似认真的盯着德米沙。
德米沙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望了过来。
祁尘染,“……”
他回给了德米沙一个霸总冷笑。
血族这边不玩屈打成招,而是无证据定罪,一群审判员讨论了过后,给出了结论,直接判德米沙日光刑。
这么草率的出结论,祁尘染都有点无语了,“你们有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