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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熙急得跳脚,非常为高董心疼钱,在心里把那拍卖行卖了骂了一百遍。

可是等他点开新闻图,就被上面的笔迹吓一跳。

这笔迹也模仿得太像了,而且不像纯粹得仿造那样没什么情感……元熙看一眼就有点心惊,写这首诗的人当时好像是一边哭一边写的一样……

好像……好像怀瑜曾经提起过,自己驾崩以后大魏各势力暗流涌动,常有人在他和新帝之间挑拨离间……连自己的几个亲信都不太相信他。

有一次,他写了自己作的诗,去打感情牌来着?

元熙:怀瑜!

元熙:你觉不觉得你拍下的这件文物,有点奇怪?

那边高怀瑜还在睡觉,并没有回复。

醒过来之后聊了几句,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观点,这字不像是太武帝的性格。

最后的结论是,等高怀瑜回国把文物带回来再说。

……

一连在国外待了半个月,高怀瑜每天一回到家就忍不住去看自己拍下来的那个卷轴。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东西很重要,他很熟悉。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却依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其实他每晚都会做梦,有时候醒来只记得几个片段,有时候完全记不得。隐隐约约的记忆里,好像梦中的情节都与这首诗,这卷轴有关。

一件拍卖会上拍回来的文物,对他的生活而言并不重要,再疑惑他也并不准备刨根问底。每天照旧拜访老师,画画,抽空跟还在剧组拍戏的男友聊聊天。

不过那个梦在这半个月里反反复复地出现,后来几天有些情节变得清晰了。他才意识到自己总在做同一个梦。

……

“赵王突然翻出齐王党羽的陈年旧事,无非是想以此离间我与陛下。南陈降将已然倒向赵王,赵王究竟目的为何,薛将军岂会不知?”

高怀瑜直视眼前的将领,心中暗自叹息。同为先帝亲信,他们也曾并肩作战过,可如今却到了这般局面。薛平跟朝中的很多人一样,都不信他。

薛平回答道:“我效忠于陛下,陛下要我如何,我便如何。”

“薛将军!”高怀瑜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这个……薛将军可还记得?”

薛平面色微变,看着他一点点将卷轴打开,最后怔住:“先帝……”

那是先帝元熙写的诗,他记得。

那时候先帝病了一场,在紫极宫躺了近半个月才出来。刚好薛平领兵回朝,先帝刚刚康复,还为他们办了场庆功宴,自己出面主持。只是毕竟刚刚病过一场,连酒都没能喝。本来酒壶都拿起来了,旁边的太监宫女哎呀一声伸手阻止,他就悻悻地把酒放了回去。

高怀瑜还在一旁安抚他,让他再等等,过些天再喝。

后来元熙一想自己先前大病一场,又看下面受赏的将领里有不少新面孔,难免唏嘘,就拉着薛平回忆当年,兴致一上来写下一首诗。

元熙当时随口所作,并没有亲自留下墨宝。高怀瑜手上的卷轴,只是他模仿元熙的笔迹所写。

薛平怔愣良久,从他手中接过卷轴,双臂竟然有些颤抖。

“陛下……”薛平微微咬牙,“我记得先帝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