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程歌的伤势也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如初，当她能够清晰地感知周围的一切之后，程歌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刻确定云烟的位置。

当她发现云烟此时正背对着自己，坐在三丈之外的地方时，她才稍微控制住了自己难以言说的情绪。

同时，程歌发现自己的储物法器就放在离她不远的地上，于是她挥手将其握在掌中，并从中取出一套淡绿色的柔纱迅速穿在身上。

云烟虽然看不到程歌的动作，但是对于像他这样的武道境强者来说，程歌的一举一动完全都在他的感知当中。

因此，当程歌穿好衣服之后，云烟便缓缓起身来到程歌面前，并恭敬地向她问道。

「妖主大人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程歌闻言很不自然地答道。

「好多了，不过以后你就叫我程歌吧。」

云烟一听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因为程歌作为巫族妖主，她的身份何等尊贵，就连谢一鸣都得对她礼让三分，那自己就更加不敢失礼了。

可是程歌现在却允许他直接叫自己的名字，这代表什么？

云烟已经不敢再多想了，因为他看程歌现在的样子，几乎和人类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没有什么分别。

于是，云烟慌忙答道。

「晚辈不敢失礼，还请妖主大人见谅。」

程歌见状嘴角含笑刻意问道。

「你已经失礼了，而且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刚才你那样做就是在非礼我。」

「这......」

云烟被程歌问得哑口无言，虽然他有一肚子委屈，但事实就是他的确冒犯了程歌，而且还是那种罪无可恕的冒犯。

发现云烟支支吾吾没有作答，程歌继续说道。

「虽然你是出于好意，可是女儿家的名节有的时候要比性命更重要，所以，按你

们人类的习俗，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

听到这话，云烟顿时傻眼了，只见他一脸无奈地问道。

「妖主大人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你说呢。」

「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这谁知道呢，反正我迟早也是你的人，如果你觉得亏的话，我现在就把衣服脱掉，你再重新看一遍也行。」

云烟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过她，索性便想耍赖。

「我已经心有所属了，如果你愿意做小的话，我倒没什么意见，可是你作为赫赫有名的妖主，竟然要屈尊给我当侍妾，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恐怕你们整个海妖族都会觉得脸上无光，所以，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发现云烟一改方才的谦逊态度，忽然变得有些无赖，程歌却更加来劲了。

只见她淡然一笑答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海妖族的女子一旦和其他种族的男子结合，那我们将会自动失去海妖族人的身份。

到那个时候，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异族女子，而我的所作所为也不再和海妖族有任何关系。

况且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如果下嫁给你，这对你来说怎么看都算是高攀了，我都没有意见，你却诸般推诿，难道是因为我程歌配不上你吗？」

见程歌铁了心要他对自己负责，云烟实在有些头疼，可是他也不敢把程歌给惹急了，因为程歌万一因此要杀了他的话，那可就坏了。

于是，云烟收起油腔滑调的态度，转而一脸严肃地说道。

「程歌，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魂力火焰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因此，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况且你在铭文光球炸开的一瞬间选择了出手救我，这才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我救你只是为了弥补我心中对你的亏欠，无关我们两人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的男女之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云烟的解释，程歌脸上喜忧参半，只听她娇叹一声说道。

「原来人类的男女之情这么复杂，我还以为一个女子只要能够满足男人的需求，那她就理所当然地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

如今看来，我还是把人类的感情想得太简单了，尽管成为千年之后的第一人对我来说具有很大的诱惑，可是这种事情毕竟需要两相情愿，否则，强迫而来的感情，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其实做不了情人做朋友也是不错的。」

程歌闻言转头看向云烟。

「你如果早点这样说的话，我也就不用煞费苦心来套你这句话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