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四(2 / 2)

从收拾她到取悦她,不过是短短几秒钟之内所做的决定。她总是有本事这样,他明知道是陷阱,每一回都中圈套。

温柔是相互的。

他给她的取悦也是温存至极。

温笛在他的唇间失控,理智有一秒钟离开了她。

在她出声之前,她知道即将脱口而出的是什么,但放任自己喊出来没管它。

严贺禹终于在时隔那么久后,听到她喊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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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倒了两杯红酒上楼,温笛洗过澡趴在露台上晾干头发,天热,她没用电吹风吹。

肩头垫了一条干毛巾,快滑下来,严贺禹帮着往上拽拽。

温笛朝他那边挪,靠在他身上品红酒。

好喝的红酒她总是贪杯,严贺禹让她喝慢点,争取像她吃饭那样慢,“就一杯,多没有。”

温笛说:“一杯不够。”

“足够。”严贺禹晃晃自己的酒杯,“比你那杯少一半。”他在她额头亲一下,“我去书房回个工作上的电话。”

温笛一人趴在露台看院子里的花园,现在要是在高层公寓就好了,喝着酒看着城市璀璨又迷离的夜景。

这杯酒她即使再省着喝,还是喝见底。

温笛端着空酒杯,拿上手机,打算问严贺禹再要一杯。

刚走几步,秦醒给她打来电话。

秦醒告诉她,他表弟授权了自己的故事,随她发挥,只要别太离谱,他们没意见。

关于想写秦醒表弟的故事,还得从《人间不及你》说起,四月份时,剧组在庄老板的二手书店里取景,当时她跟秦醒过去探班,秦醒听说了庄老板和他老伴的故事,很是动容,说他表弟和女朋友就是这样的爱情。

秦醒表弟是律师,女朋友也是律师,他们从高一到现在,走过了十多年,两人从未吵过架,也没闹过别扭。

秦醒表弟是天之骄子,而那个女孩是哑女,后天声带坏了,女孩的父亲也是位聋哑人。

就是这样两个云泥之别的人,从大学到工作后一直异地,却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对对方的感情。

她觉得那句话正适合他们,“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这世上有一种爱情,时间、距离,哪 怕死亡都打不败它。这世上,也有很好的男人。

如庄老板。

亦如秦醒的表弟。

只是这样的爱情太少。

少到连她都感动和羡慕。

严贺禹跟她说过,希望几十年后,她能把他加到好男人的名单里。

真不要脸。

温笛收回思绪,感谢秦醒:“下半年我又有事做了。”她跟秦醒说了说自己的初步打算,“想把你表弟的故事和庄老板年轻时的故事放在一个剧本里。”

“拍剧还是电影?”

“电影。我自己投拍,所有收入都做公益,帮助和你表弟女朋友一样的那些人,再帮助喜欢看书又没有书看的人。”

秦醒:“算上我一份,我卖套房子投,给我弟的结婚礼物。”

“...你只能靠卖房子了?”

“我房子太多你知道吗。”

“......”

秦醒哈哈笑,挂上电话。

结束通话,温笛去书房找严贺禹。

严贺禹已经回完电话,在看邮件。

她拿着空酒杯进来,他直觉便不是很好。

温笛把酒杯搁在他跟前,严贺禹当没看到,盯着电脑屏幕。她拿起杯子在他眼前晃,他头往哪边歪,她就往哪边移。

严贺禹把她拉怀里坐着,“说了只有一杯。”

温笛拿杯沿蹭他的嘴唇,“我还想喝。”

严贺禹放下鼠标,“你要是能找个说服我的理由,说不定能通融一下。”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可能说服他。

温笛煞有介事道:“我刚喝那杯酒的时候,突然想回你高层公寓住段时间。还没决定好,结果酒喝完了,想法也就随着断了。”

严贺禹:“......”

温笛精准拿捏他,“要是你再给我半杯,想法应该能接上。”

严贺禹幽幽看着她,想收拾她的冲动蹭蹭往上窜。

两人无声对峙着。

十分钟后,温笛靠在他怀里,悠哉抿着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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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和温笛回严家老宅是在三周后的周末,带上温温一块过去。

温笛像去朋友家做客,一点不紧张,这要感谢严贺禹。昨晚严贺禹跟父母视频,她正好在书房,他把镜头一转,转到她身上,让她打声招呼。

赶鸭子上架,还没来得及紧张,叶敏琼和严鸿锦便先跟她寒暄起来。

他们说了几句简单的江城方言,不正宗,说的他们自己笑场。

严贺言也在家,加入到视频中,她两手搂着父母,头挤到他们中间,几乎霸占了整个视频画面,还一遍遍问:“嫂子,我脸小,你看得见我吗?”

贺言格外能活跃气氛,跟她在视频里天南海北胡侃。

闲扯半个多小时,后来说到她要创作的电影新剧本。

他们都认识秦醒表弟,也知道秦醒表弟交往十年的女朋友。

叶敏琼经常听大院里的长辈感慨这对小情侣的不容易,面对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一天两天或许有耐心,一个月两个月也可能有耐心,可十多年下来还依旧如初,这得感情多深。

叶敏琼对她说:“我们家跟秦醒他们家关系不错,到时我带你去多走动走动,很多小事秦醒表弟不一定记得,他们家人肯定记得。”

严贺禹的父母这么支持她的事业,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温笛很是感动。

昨晚的视频消除了她今天见家长的紧张感。

严贺禹握着她的手,“在我家吃饭不需要咽那么快,我陪你吃。”

他交底:“贺言会比你更慢,她这段时间打着减肥的旗号,每口饭嚼五十下,我妈已经习惯。到时你嚼三十下,在我妈眼里那是神速。”

温笛笑出来,另一只手抱抱他,“谢谢。”

“谢我干什么。不是你吃得慢,是我们吃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