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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甚微递给了韩时宴一个杏干,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向了他,“鸟有三急,总不能我闯入它家中做客,还不让它如厕……不过这客人就只有我能当了,若换做是你,这会儿怕不是已经……嘿嘿……”

韩时宴瞧着顾甚微样子,哑然失笑。

她沐浴在阳光之下,就像是一场可以卷走你所有烦忧的龙卷风。

韩时宴接过那杏干塞进了嘴中,枝头干是果子挂着树上风干来的,比起寻常蜜饯要来得硬得多,且没有用糖腌制过,口味要清淡一些。

像这杏干除了甜味还能够尝得到丝丝酸味儿,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般。

他同韩敬彦一道儿长大,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分道扬镳。

其实,同他分道扬镳的,又何止是一个韩敬彦呢?

即便是他从立志那一日开始,他便做好了成为孤臣的准备,可真到了这一日,心中还是怅然无比。

好在这种怅然,在见到顾甚微那一瞬间,却是全部消弭了。

真好啊!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同他志同道合,会同他做出一样的选择的人。

而那个人,还是他心悦之人。

不算日后他同顾甚微是否会携手白头,韩时宴想这一路披荆斩棘的相伴,已经足够让他一生都不孤独了。

他想着,冲着顾甚微笑了笑,“你请我吃杏干,我请你去吃韩春楼吧。”

韩春楼是他同顾甚微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是在那里,他问了顾甚微关于沧浪山的案子。

顾甚微眼睛发亮,她伸出手来将那篮子枝头干盖了起来,“那我现在不吃这果干了,得留着肚子好好宰你一顿。我这边可是有发现,有一幅画我瞧不明白想让你瞧。”

韩时宴轻笑出声,周身都愉悦了起来。

“恰好我这里也有一样东西,要让顾亲事你瞧。”

顾甚微一听,就知道他有收获,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韩春楼是个茶楼,这个时辰午食已过,晚食尚未开始,正是下午饮茶的好时候。

说书先生还在上头啪啪啪的拍着惊堂木,胆大包天的说着齐王谋逆的辛秘之事。

“啪!上回咱们说到,那齐王娇妾产子,顾老贼心花怒放……”

顾甚微跟在韩时宴并肩上楼去雅室,却是不想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笑了出声,这书怎么说得那么好呢?全汴京的人都应该知晓顾老贼对他那藏在别人家的好大儿有么用心良苦……

她冲着韩时宴眨了眨眼睛,“这不得著书立传?父爱比黄河水还泛滥,头顶比大草原更荡漾。”

二人说着,跟着那引路的茶博士进了雅间。

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来听说书的,是以大堂坐得满满当当,楼上的雅室却是没有坐满。

韩时宴照旧要了老样式,且给顾甚微也照着来了一份,然后方才压低着声音将先前韩敬彦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同顾甚微说了一遍,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得到的那张账册残页掏了出来,推到了顾甚微面前。

顾甚微拿起一看,蹙了蹙眉头,她将那账册举起对着光亮,“你且看这中间,对着光亮来看,能够看到中间有一个透明的洪字,这是沧浪山洪氏的标志。”

“韩敬彦说得没有错,这账册的确是沧浪山洪氏所有。”

“皇城司都是听官家的指令办事。”

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