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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颗糖黏住了他。

“韩敬彦,你若是不敢查,让我去查好了。”

韩敬彦被韩时宴气笑了,他无语地看了回去,“还对我用上激将法了。”

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弯下去在桌案底下摸了摸,摸出了一个被叠成了三角形的符纸来,他将那符纸放在手心里,想了想,还是推到了韩时宴跟前。

他冲着韩时宴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打开来看。

韩时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来轻轻地拆起了符纸,他眸光一动,想起了之前他同顾甚微从绿翊那里得知的消息,她说她同她阿姐都有一个荷包,荷包里头放着她们的胎发还有平安符。

“这是绿翊姑娘荷包里的护身符?还是她姐姐的,怎么会在你手中?”

“都不是。”韩敬彦否认道,并没有多说什么。

韩时宴将那符纸打开,定眼一瞧却是忍不住蹙了蹙眉头,“这不是护身符……是账册?”

这张纸有一边的边缘坑坑洼洼的,“这是被人从某一本账册上头撕下来的残页……夏知县的秘密就是这个?”

见韩敬彦不语,韩时宴脑子里飞快地分析起整个案子的细节,他抿了抿嘴最后肯定道,“这个护身符是你从清源寺得来的?绿翊说她父亲给她们的平安符是从清源寺求来的……”

韩敬彦给了韩时宴一个赞赏的眼神。

无论是见识了多少回,他都会为韩时宴这敏锐的直觉还有骇人的天赋所震惊。

他第一回 听闻韩时宴日后想要做御史的时候,还当他是想要给他让路,毕竟姓韩的家族一辈只出一个宰相。他们的家族已经够荣耀了,官家同其他朝臣又岂能容忍兄弟二人同时身居高位?

可却是他世俗了。

韩时宴根本就不屑于什么高位,他有他所坚持的道路。

“你不是去信拜托我查夏知县的旧案么?当时正好含香楼的春灵姑娘身亡,她是夏知县夏仲安的长女,也是芙蓉巷绿翊姑娘嫡亲的姐姐。”

“当时我查到春灵姑娘身上有一个荷包被含香楼的老鸨去夺走了,我问过那老鸨,她说是了一位来自汴京的大人物。具体姓甚名谁她不知晓,只说是个武官,年纪轻轻气度非凡。”

“虽然当时那人蒙着脸,但是老鸨识人无数,一眼就记下了那武官的耳后生有一颗肉痣。”

“当年来苏州的符合老鸨描述的人,只有袁惑。袁惑是奉了皇命为太后办生辰贺礼之事,就是人人皆知的那尊白玉大佛像。”

“我觉得不对劲,便继续暗中追查,知晓了绿翊姑娘途中遇袭,袁惑英雄救美之事。两厢交叠,那荷包肯定是大有蹊跷在。”

韩敬彦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声,“夏知县两个女儿的荷包,已经被人拿走了。”

“我暗自调查了许久,发现夏知县同清源寺的主持了真大师颇有缘法。大师什么也没有说,在我离开之时赠送了我一枚平安符,便是你手中的这一枚。”

韩时宴认真地听着,看向韩敬彦的目光依旧没有半分退却。

“既然你知晓了这么多,为何长观去苏州的时候,你何以隐瞒了他?如果说绿翊同春灵的荷包当中各有一枚平安符,那么这账册一共有三张……”

“他是从一本重要的账册上头撕下来了这催命的三张纸。”

“你知晓夏知县的死藏有隐情,知晓齐王的死藏有隐情,你同样也知晓这账册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