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朋友说了他不相信吗?”
“他不相信啊,当时我那个朋友就觉得很不可思议,我跟他说我混的那些酒吧里的女孩家里真的都不穷,都是小资甚至中产家庭,没有经济压力,是自愿出来当公主的,他说什么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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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理解吗?”
“怎么会难理解...那些家境不错不愁吃穿的女孩愿意去当公主,不过是想多找点机会认识我们圈子里的人罢了,现在不少这样的女孩被叫做什么来着...凤凰女?有些事情我那朋友也没能get到里面一些很微妙的点罢了,他最开始还以为她们家长默认的,可哪个家长希望自己女孩儿出来这么玩?殊不知是他们自己对想爬出圈子的渴望影响到了下一代,从而导致这些女孩的三观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改变。”
“邵公子这几年在国外学得可以啊,说的话也那么有深度了。”
“嘿,开玩笑,你以为我这几年下来什么都没学到?不过说实话这些话其实都是我师姐教我的...这里,麻烦过来一下。”
别墅底层的红酒塔桌旁,油光水滑的焗油黑发,穿着银灰色休闲西装的邵一峰站在朋友身旁聊天,忽然向着路过的侍者招了招手,说到师姐二字时忍不住多喝一大口红酒,他杯里的红酒就到底了。
不过这酒量也配得上他邵公子那胖的直径能比得上红酒塔长度的好身材,一旁餐桌上下酒的两个盘子里装着冷肉、火腿和橄榄,除了橄榄之外的所有东西都和着红酒下了他的肚子。
捧着红酒的侍者挂着礼貌地微笑走来,为他的杯中蓄上了小半杯红酒,在轻轻点头示意后准备离去又被邵一峰拉住了,不解地回头看去只发现他翻了个白眼:“你养鱼呢,就倒这么一点。”
“邵先生,倒三分之一才能让红酒跟空气的接触面保持最大,能快速的醒...”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你科普了,我才从国外参加的宴会比这高级多了,每次都喝吐了也没有人有个屁大的意见,怎么回国以后哪里的人都要教我怎么喝酒?”邵一峰叹了口气伸手就把侍者手里年份极佳的红酒拿了过来,吨吨吨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了,爽快程度好比酒吧里往鱼缸里倒黑麦啤酒。
可惜这里没有威士忌和可乐,不然他能配一杯魔改版的“公牛之怒”(伏特加,牛肉汤,柠檬,番茄汁),很英伦风,如果把番茄汁换成手里83年的柏翠红酒就更加英伦了。
——他的确在国外学到了很多东西,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各种变着法子的高端消费方式,自诩不会花钱的富二代才是最失败的富二代,他老子给他打下一片江山他要是败家都不会败也未免显得这读书多年的时间被浪费了。
“你爸要是在场估计得脱皮带抽你了,现在估计还没谁敢拦他。”邵一峰身旁的朋友打趣地说。
“他出国去谈生意了,没空理我。”邵一峰把酒瓶还给了侍者,喝了一大口又嘱咐了他一句,“上家拿你问话你就报我的名字,没人会说你什么的,去吧。”
“多谢邵公子理解。”有了邵一峰这句话,侍者才松了口气,情不自禁称呼都换了,现在感激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按照品酒会的规矩他这瓶酒到聚会结束都该剩下一半,现在被邵一峰这么折腾一下估计达不成指标了,但有刚才这句话他的饭碗就能保住了,没人会找他的麻烦。
起码就在滨海城市这一亩三分地,无论走到哪儿,懂规矩见过世面的都会卖邵一峰背后的黑太子集团几分面子。
“礼贤下士,彬彬有礼。可以啊,我的邵公子,国内的女孩们看到你这幅模样不喜欢得要死吗?”朋友拍了一下邵一峰宽阔的肩膀笑。
“你以为是谁操练出来的?”邵一峰喝着酒耸了耸肩。
酒倒完,侍者流入人群中,别墅的二楼钢琴曲从最开始的舒缓小调开始变得忧郁起来了,但演奏的技术很明显上了个档次。别墅里的人也都没在意,许多人没怎么深入接触过音乐,自然没太关心演奏者具体弹的是什么东西,反正只要他们听着觉得好听、上流、高档就行了。
“说实话吧,其实我现在这都是按照我师姐理想男友的模板来的。”邵一峰很没风度的喝了酒还砸吧了一下嘴。
“你师姐的男友模板?”
“我师姐择偶很挑的。”邵一峰挑眉说,“首先要有钱这点就不说什么了,懂得都懂,其次一定要是个心怀大海不拘小节的绅士,我在英国混那么久要是有绅士证我大概都能办下来了,这不最近还是读雪莱的诗集,看得我是颇有感触,每天晚上看一点,每天晚上都能进步一点!”
“你这哪里是师姐,你这直接就是梦中情人啊!”朋友也挑眉,“高中师姐吗?你在英国读的高中,你师姐也是个英伦风的女孩吗?有照片没有,发给兄弟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