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侯狞笑着：

“他们不是蠢，是慌。一盘棋，当第一个棋子就落错了，筑下了难以挽回的颓势以后，后面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越是想用聪明和智谋来弥补，就要思考得越多，顾虑得越多。相当于一个人背着完全超出自己能力与估算的抱负，负重登山一般。每一步，都可能是绝路。”

“他们已经彻底分散，已经不是简单的执行任务。而是在思考自己的命运，思考在这洪流漩涡中如何全身而退，甚至还能捞到一些好处。”

“愚蠢啊！这就是棋子的悲哀。”

高手点点头：“陆程文不该害怕吗？他面对的可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拍死自己的局面啊！他怎么……”

姜小侯搓着手指，死死盯着还在表演的陆程文：

“这就是他有趣的地方。这个家伙，似乎习惯了在高压下处理问题的状态，他外松内紧。”

“表面上看好像举重若轻，毫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心里的算盘打得比谁都响。”

“他明白人性之中的缺点、恶毒和愚蠢，他在利用他们的弱点，逼迫他们在漩涡中自救，让他们自己把自己的缺点不断放大，放大到他们自己都无法自控，却浑然不觉的地步……”

姜小侯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属下：“我现在都舍不得杀了他了！只要他活着，肯定会有更多好玩儿的事情发生！”

属下尴尬地道：“抓的那个什么褚白，怎么处理？”

“还没杀吗？他不是古武者吗？”

“是的，在等您的指示。”

“处理掉。”

“是。”

姜小侯继续看戏，突然回头：“等等！等等，我想想……”

姜小侯笑了：“放了他！”

“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