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向落后薛岫半步的白乐天,询问着,眼神中带着打量与探究,看到白乐天搭放在臂弯中的拂尘,微微皱眉道,虽觉得有几分可疑,但也没有当场问出来。
“他叫白乐天,那天情况危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事情很复杂。”
薛岫说完这句话后,王玉泽面色有几分缓和,又和平常的模样没有区别,狐狸似的笑笑。
“既然回来了,便和我们去赈灾,你走后,我们去了青阳,局势算是稳定下来,但还有诸多问题需要处理,南黎夏无咎便留在那,我带着人出来寻你。”
王玉泽笑道:“你走后,南黎本来要去找你,但他武功不是很好,怕拖了你后腿,我们便强拉着没让他去,再者,青阳的局势也等不得,便去了青阳。”
“嗯,”薛岫道:“你们辛苦了。”
眉眼略带忧愁道:“多谢,你不必出来寻我的,青阳的百姓更重要。”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没有问题,你挑选中的那个人,名叫徐凤元的家伙,是有几把刷子的,虽水患严重,但也算是阻挡了黄龙,赈灾物资一到,局势也稳定了大半。”
“他曾在我府中学过治水一道。”
两人向山下走去,一同前来寻找的人亦跟随在两人的身后,白乐天看着薛岫,又看着他旁边的王玉泽,眼神里带有几分好奇。
更是对两人口中的青阳水患有几分兴趣,于修道者来说,区区水患,只手便可镇压,但他们修道之人,亦是远离红尘之人,不可过多干涉凡人的命途,不知他们是如何治理水患,以人力定天。
.
青阳。
等薛岫和王玉泽抵达青阳后,薛岫看着平和安宁的青阳县,微微放下心来。
“他们正在河道那处,你可要去见见,”王玉泽问道,又接着说:“先前你一封信传于青阳,另外两县百姓早已转移,水势甚大,由一人游至对岸炸毁河堤后,又沿河投掷水签,水势渐渐减缓,虽有伤亡,亦是少数。”
薛岫点头后,他又随着王玉泽前往河道处,望着肆虐的河水,一望无际,因炸毁河堤后,对面亦是汪洋湖泊。
此时,徐凤元走过来,向薛岫见礼道:“见过公子。”
“青阳县情况如何?”
“因治理及时,虽有水患,但无大碍,又炸毁河堤,以两县之地蓄水,水势虽凶猛,但尚在可控范围,青阳不被淹没,后面十县亦可尚存。”
徐凤元温润地说出这番话,眼神中流露出须臾的自信,他之所学以落于青阳,不负薛公子的赏识,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呈现到薛岫的面前道:
“公子,这是塘渠的图纸,我已经勘察过了,在青阳上游设下塘渠,可减缓水势,令其流入青阳后,亦不会来势汹汹。”
白乐天凑到薛岫的跟前,轻轻撞了他一下,眼神落在那图纸上,示意他快快打开一观,白乐天对于徐凤元所说的塘渠有几分好奇,想要见见是何物。
薛岫瞥了他一眼后,默默打开手中的卷纸,看着上头密密麻麻的线条还有注视,他一字不落地看下去,略微蹙眉后,他道:“此法是有几分作用,但修建法子不易,你可有把握成功?”
白乐天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东西,无奈地走到河堤边看着奔腾而下的河水。
徐凤元眼底有喜色,嘴角绽放出一抹笑容,任谁自己呕心沥血绘制而出的东西得到认可,都是一件喜色,更何况,将会是由他来督建,“臣定不负公子期望,以臣性命担保,若臣未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