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柔愣住,她呆滞着眼神,仿佛什么也听不懂,紧紧抱着桃红的身体,像是汲取丝丝温暖。
“装作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薛岫浅浅笑了下,“那也没关系。”
他沉下声,喊道:“南黎。”
薛岫伸着手,南黎迷糊两下,猛地搞懂薛岫想要的是什么,他道:“交给我,你还是别碰。”
薛岫用内力点中江心柔的穴道,防止她挣扎逃脱,南黎从怀中掏出瓶瓶罐罐,从其中一个小罐罐里头挑选出微微肥胖白嘟嘟的蛊虫。
在江心柔惊恐的面容下,南黎将蛊虫放到江心柔的手腕处,蛊虫扭动着身躯,一点点的接近江心柔洁白的手腕。
不要,不要过来,江心柔心底尖叫着,她很想动手腕远离那肥胖的蛊虫,恶心,太恶心了。
想到那蛊虫要进入她的身体,她无助的小声哭泣着,豆大的眼泪不停如珠串似的掉落,她呜咽道:“我错了,饶了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要把那东西放到我身体里,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薛岫:“晚了。”
江心柔双眼朦胧,她只能看到薛岫绣有云鹤的白衣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看着他下摆处的衣摆,江心柔想伸手抓住,祈求着他,让他放过自己。
蛊虫破开她的皮肤,一点点的向上爬着,她崩溃大喊大叫着,通红着眼眶怒视着薛岫道:“薛岫,我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若有一日,我定会在你身上百倍偿还,报答你今日所作所为。”
夏无咎凑过去,他站在薛岫的旁边道:“人都放狠话了,还留着,要不交给我,反正人也没有文书,谁也不知道她来了云国。”
薛岫淡淡看了他一眼,缓缓上楼。
王玉泽笑问:“赵佑仁和她之间发生何事,事关赵佑仁之死,嗯?”
“你既已知,何必问我。”
王玉泽走在他的旁边,手搭放在他的肩上,笑道:“你可莫要沉迷于过去,死去的人已经毫无价值,你南下是否也是想寻找到先太子子嗣。”
薛岫的步伐微顿,他没有应声。
“若不是先太子子嗣,你又岂会南下,可别和我说你是想去见见你的父母,若是去见他二位,你可不会走普陀镇,惠安郡离镜湖甚近。”
“你既已猜到,何必多问我。”
“我也是在你说南下的时候,想到曾看过的一桩往事,也是那次,我王家在太子死后扶持今上登基,可最后,丞相之位依旧落在你薛家,我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从一开始,今上就想促使薛王两家争斗不休,最好你我两败俱伤,你薛家继续扶持太子,而我王家自不会甘心,必会找你薛家的麻烦,从而今上也好扶持三皇子登基。
三皇子曾与汝阳公主私信往来,今上定是知情的,而又晋国和王家支持的三皇子,在储君一事上,未必不能从太子手中夺走。
只是今上忘了,当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他也站在世家的对立面,君权与皇权之间的搏斗,我王家又何必站在皇权那边,跟诸世家抗衡。”
王玉泽笑道说完这番话,他直视着薛岫的眼眸,笑容淡淡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但你可千万不要作出错误的决定,否则我也很不想与你对上,毕竟,你是个难缠的对手。”
薛岫淡然,他嗯了声后道:“你若是一直想站在世家的那边,你永远也无法超越我,我所做的事,不是由那群庸人所评判,而是岁月长河。”
“岁月长河的下游,云国的后人,他们才能见证到我所做的一切,若是他们想评判我所做的是否是对是错,”薛岫浅笑:“那他们也不过是群庸人。”
王玉泽淡淡看了一眼薛岫,他叹道:“都说你是谦谦君子,可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