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起一人,薛家子薛静,不知陛下可否赐婚于他和汝阳。”
薛家,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家族,晋国胜,有他撑腰,薛家也不敢对汝阳不敬,云国胜,即使晋国覆灭,约薛家的规矩,汝阳后半生无忧。
三国中,名门望族中只有嫡子的可是少见,细数下来,也只有薛家一门怪胎,不怕子孙凋零,后继无人。
云帝连说三声好后,他道:“过几日,殷太子会得偿所愿的。”
至于薛静,能娶汝阳公主是他天大的福分,薛公也不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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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清从云帝处知晓两国联姻换人,替换上去的正是薛静的时候,云淡风轻的老人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云帝。
云帝脸上也有几分挂不住,阴沉着张脸:“薛公,能娶到汝阳公主也算是薛静的福气,又不是薛岫,你老何必生怒,两国联姻于云晋两国亦有好处,殷太子看中的人是薛静,朕也无力回天啊。”
“陛下心知肚明,汝阳公主痴情三皇子一人,三国宴会上定下的亦是三皇子,殷太子怎会看中薛家子弟。”
云帝嗫喏两下,摸了摸鼻尖道:“薛公,不是朕不想,是殷太子真心看中薛静,一心想汝阳嫁给薛静,我虽有心为我儿争取,可老三是个不成器的,现在还与江家的姑娘纠缠不清,殷太子拿此事发难,朕也没有办法。”
“要不这样,薛公大可从我私库里拿走三样宝物,就当朕赔罪,可好?”
云帝试图安抚怒气冲冲的老头,他心里也甚是无奈,还有几分忧愁,畏惧于薛家的权势,只能好言相劝,要是一般人,他一道圣旨那便是板子钉钉的事,绝无更改的可能。
“……”薛远清还能说什么,也不能不给云帝的面子,人都低声下气的询问他的意见,也愿意他从私库里拿宝物,他也不能太过分。
但这口气哽在嗓子眼,实在恼人得很。
“既然陛下尽力,想来是那殷太子不识好歹,竟不愿把汝阳公主嫁给三皇子,陛下的心意臣心领了,劳烦陛下打开私库,臣选几件也好慰藉臣的孙儿。”
薛远清愁眉苦脸,幽怨婉转说着:“可怜我的孙儿呦~~~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我对不住他哦~~~”
云帝摸摸鼻尖,不敢说话,是个可怜见的,也罢,终究是替老三去娶的汝阳,也算是功劳一件。
摆摆手唤人带薛远清去他的私库。
薛远清从云帝私库里拿出三件宝物,一件青尊琉璃风吹瓶,一柄寒光凛凛削铁如泥的宝剑,最后一件他拿了个马马虎虎的紫玉洞箫。
宝剑给岫儿,剩下的两件就当补偿静儿的。
等薛远清回家后,唤薛岫和薛静两人前来。
薛岫收到传令后,向正堂而去,路上碰上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薛静,薛静一见到薛岫,就如同老鼠见到猫般,安分守己。
紧张得就差没同手同脚,脑子里一片混乱,想东想西,也不知祖父传他有何要事,怎连带着三哥也一起,他近日没有犯要紧事吧?
薛静有几分不自信,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犯事,最后,他硬着头皮凑过去,开口道:“哥,你可知祖父唤你我前来有何要事?”
“不知,等见了祖父自然知晓,”薛岫沉声说着:“你近日学业可有所长进,可有出去鬼混。”
薛静连忙摆手,急道:“没有没有,没有出去鬼混,时刻记着三哥说的话,还有四姐姐照看,连上次江姑娘喊我出去,我都未曾应允。”
“至于学业……”薛静垂首丧气道:“学业上的长进很小,虽有认真学,但不够好学,哥,我知错了。”
“有长进是好事,至于出门,少走动,你可请你的好友来家中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