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今日定不会分出心神留意那二人,我从不是良善人,白日丢了脸面,自当要找回来,”
王玉泽道:“知晓你去放榜处后,我猜测你不会放任徐凤元不管,他是有才华的人,你尚可借此时机收他入麾下,替你效命。”
“那么,尹御史得知后,他定会坐不住,毕竟是参你一本的人,而你却又想插手他儿子的考核中,他定会去找个能与你对上的人,思来想去,唯有与你发生过争执,又不把你放在眼中的三皇子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事就让我很是好奇,尹御史和三皇子之间的交易,若是三皇子再多一份助力,我岂不是不好出手,”王玉泽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我带你看场好戏,顺便请你喝一杯,同为世族,自当同气连枝。”
“嗯,你即已想通,那我不妨与你说说,我们何必互相内斗,明明外头的利益甚大,”薛岫淡淡的说着。
王玉泽有几分疑惑:“你是说南方?”
北方不斗,其外面便是南方,南方富饶,若能啃下南方,所获得的利益更广,但也不利于后续发展,一枝独秀,即使有另外三家分摊压力,但天子疑心,必会给王家带来灭顶之灾。
他正要拒绝,就见薛岫似乎对他有几分无奈,一副自己怎么是蠢笨的家伙,嘴角不由得僵硬几分,正怀疑自己是否眼花看错。
薛岫叹口气,“你眼光怎么如此狭隘,我指的并非是南方,而是更大的,这天下分分合合,也该合起来,比起在一国内相争,外头的风景更好。”
其实,是薛岫懒得与王玉泽继续内耗下去,他们之间又隔着萧锦,不管谁赢谁输,作为中间的萧锦都会很难办,而且,他两家斗下去,也百害而无一利。
“不用担心会传出去,我的人已经封锁周围,若有动静,会传来消息的,”薛岫半张脸隐于黑影中,倒让王玉泽瞧不出他是怎么想的。
“你的野心到大,但过于困难,付出的代价太多,在位的人也没那胆量,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都不是可取的人,你冒得过快,死得也快,这天下的兴亡于我们世家而言,又有何关系,百年皇朝,千年世家,我为什么要抛弃大好的繁容去与你堵上一把。”
“输又如何,不过是换个皇帝,换个朝代,于你王家虽有损伤但不足以动摇,反过来,倒是我薛家,世人皆知薛家知拥蹙中宫,改朝换代,头个开刀的不过是我薛家。”
薛岫微勾起唇:“自从这精怪出现后,倒是叫我看到一线生机,梁国太子与那精怪接触后,已经对精怪痴迷不已,而梁国里正准备替他选妃,选的郑家女,郑家亦是梁国大族,其嫡女痴情于梁国太子,梁国必有一乱。”
“晋国不必多言,还有三日,晋国的使臣即将来临。”
这事薛岫盘算过,但被他压在心里,只因太子并不是枭雄,他无野心,只能当明君,而如今,晋梁两国因精怪会有内乱。
只要太子不会被精怪蛊惑丢了脑袋,靠他们也能谋夺下天下。
薛岫眼神有几分锐利,他端起酒盅又抿了口,定定看着灯罩里头的烛火。
烛火溅起小火花,王玉泽没有反应,正摩擦着盅壁,陷入沉思中。
薛岫放下酒盅,说:“只需护住太子,使其远离精怪,此事可行。”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王玉泽嘴角噙笑,眼底带着丝疯意:“很好,你说的我很敢兴趣,这恐怕也是我能按压死你薛家唯一的途径。”
他抬起头,略微倨傲说着:“只要我王家吞食的够多,你薛家又拿什么来和我争。”
“在此之前,你我